"还差最后一步。"他试探着回答。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林初夏轻笑，"每次都是'还差最后一步'，然后又在实验室熬到天亮。"
她拉着秦默走向议事殿。殿内果然坐着各派掌门，见到秦默纷纷行礼。最上首的位置空着，似乎在等他。
"诸位久等。"秦默谨慎地选择措辞，"关于γ-0的净化方案..."
"宗主何必谦虚。"清虚老人抚须笑道，"您与林仙子已经成功分离了守望者与牧者，现在只差最后的融合试验了。"
秦默心头巨震！这个幻境不仅复制了玄天宗，还构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历史"——在这里，牧者危机似乎已经解决大半。
会议内容更加匪夷所思。根据讨论，秦默与林初夏在这个世界线里成功将守望者程序从γ-0导出，并准备与牧者进行"可控融合"，创造出一个完美的新程序。
"融合需要媒介。"凌霄子提醒道，"宗主确定要用自己的血脉为引？"
"别无选择。"秦默顺着话头往下说，想套出更多信息。
会议结束后，林初夏带他来到后山一处隐蔽洞府。洞内陈设简单，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石台上的装置——一个微型星门，周围环绕着七颗颜色各异的水晶。
"七情结晶..."秦默认出那些水晶与七情精灵的能量特征一致。
林初夏启动装置，星门投射出全息影像：一个与秦默一模一样的人被禁锢在能量场中，愤怒地挣扎着。
"镜像体的情绪稳定多了。"她满意地点头，"看来分离手术很成功。"
秦默如坠冰窟。影像中那个"自己"穿着星灵族服饰，眉心星纹比他现在更加复杂，全身散发着暴虐的紫黑能量！
"这是...？"
"你的黑暗面啊。"林初夏理所当然地说，"典狱长血脉太过强大，我们不得不将你的负面情绪剥离出来，否则无法安全执行融合程序。"
她贴近秦默，吐气如兰："别担心，等明天融合完成，一切就结束了。宇宙会获得新生，而我们将成为新纪元的亚当与夏娃..."
这番话中透露的信息让秦默毛骨悚然。这个幻境并非简单的复制，而是一个扭曲的"可能性"——如果他当初选择了另一条路，世界就会变成这样！
更可怕的是，这里的"林初夏"似乎完全认同这种做法。真的林初夏绝不会赞同将情感剥离，哪怕是为了所谓"大义"。
"我想单独检查一下镜像体。"他找了个借口。
林初夏迟疑片刻："小心点，虽然被封印了，但它还是很危险。"
她留下一枚控制符印后离开。秦默立即启动星门，能量场中的"自己"猛地抬头，紫黑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终于来了。镜像秦默"冷笑道，"我等你很久了。"
"你是谁？"秦默警惕地问。
"我是你抛弃的部分。愤怒、怀疑、痛苦...所有你不愿面对的情绪。镜像秦默"扯动能量锁链，"而她剥离我不只是为了融合程序，更是要创造一个完全听话的典狱长！"
秦默想起血脉记忆中的警告：【唯有牺牲者可见真相】。或许真正的考验不是找到γ-0，而是面对自己最黑暗的可能性。
"证明你的话。"
镜像体大笑："看看周围吧！这个'完美'的玄天宗有什么不同？"
秦默仔细回忆一路所见。弟子们太整齐了，每个人都面带微笑，没有争执，没有个性差异...就像被精心调试过的机器。
"情感共鸣..."他恍然大悟，"你们消除了差异性！"
"不只是消除，是重构。"镜像体讥讽道，"在'她'的设计里，新宇宙所有生命都将共享一个集体意识，没有痛苦，没有孤独...也没有自由意志。"
秦默想起牧者给昏迷者展示的"美好未来"，与这里如出一辙。难道γ-0内部的守望者也走上了极端？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才是主体。镜像秦默"突然严肃起来，"我只是被剥离的情绪，但我的存在让你完整。没有黑暗的光明只是另一种盲目。"
能量场突然波动，镜像体的形态开始不稳定。秦默感应到有人接近，迅速关闭星门。
林初夏飘然而入："怎么样？它还安分吗？"
"嗯。"秦默含糊应答，同时暗中准备太虚剑，"明天的融合...具体流程是什么？"
她嫣然一笑："很简单。我们用你的血脉启动主控系统，将守望者程序注入我的量子核心，然后...砰！"她做了个绽放的手势，"新程序会通过星门网络传遍全宇宙，修复所有伤痕。"
这个描述让秦默想起牧者的"融合"——同样是消除差异，只不过换了个美好的包装。他必须找到真正的主控室，但首先得摆脱这个"林初夏"。
"我去灵植园检查七情结晶的稳定性。"
"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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