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也爱你。】
【…嗯。】
他们的婚前协议在婚后才会生效，那些所谓霸王条款也只会在婚后具有法律效应。
谢凌谪在婚前就已经对这些如同牢笼般的要求心知肚明，却也依旧自愿地踏入了这段婚姻关系。
就像他们在S国那天，秦穆封松手放他离开，而他只是在天空中盘旋一圈，就重新落回秦穆封手里，并赠予出那只蓝色羽毛。
谢凌谪如果真的想走，他在那个时候完全可以不顾一切地振翅离开，一走了之，他想要的自由已经唾手可得，何必再次回到那个华丽的金笼里任人摆布。
可他并没有走。
他非常清楚秦穆封已经深陷在他编织的拙劣陷阱里无法自拔，也明白秦穆封放他离开的用意。
他在自由和爱之间权衡再三，最终还是选择留下，选择相信秦穆封对他做出的那些承诺，相信这段联姻不是他的牢笼。
山蓝鸲是被放出了笼子，可那条名为爱的无形锁链已经扣在了他的脚上，不仅挣脱不开，还越锁越紧。
秦穆封知道他渴望爱，也惧怕爱，所以便以自由的名义诱惑他，引诱他，迫使他一步又一步自愿地走入这段婚姻，就连承诺的自由里也裹挟着爱意的砒霜。
每一次的拥抱和亲吻都使这种令人上瘾的剧毒顺着五脏六腑不动声色地渗透进谢凌谪的心脏，让他适应，让他习惯。
让他再也无法离开。
其实谢凌谪早就已经对此心知肚明，他终究是被秦穆封绊住了脚步。
反正已经无法离开，不如拥抱好了。
不过只是爱而已。
所以他的回答显而易见。
谢凌谪面不改色地望着秦穆封猛地拥抱住他，再次把脑袋埋进他的脖颈间。
“老婆，我也爱你，我也爱你…”
秦穆封紧紧地把谢凌谪搂进怀里，欣喜若狂地在谢凌谪耳边轻语。
他兴奋到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急不可耐地和谢凌谪反复确认这个事实，生怕谢凌谪下一瞬就会改变答案。
秦穆封用鼻尖蹭上谢凌谪的侧颈，再度闻见谢凌谪身上属于自己香水柠檬味的Alpha信息素味，忍不住心头一酸。
谢凌谪在刹那间感受到秦穆封好像有一滴滚烫的泪珠落在他的侧颈，正沿着他的脖颈缓缓往下流。
“…”
秦穆封又开始哭了，甚至不知道这是他第多少次掉眼泪。
我之前可没想会嫁给一个哭包Alpha，谢凌谪不由的心想。
谢凌谪现在累得难以动弹，小腹处还时不时隐隐作痛。
他实在懒得去哄一言不合就掉眼泪的大型犬，只好任由秦穆封用脑袋开始乱蹭他。
秦穆封抱着谢凌谪自己静静哭了一会，等到情绪恢复正常后，又回忆起谢凌谪之前对他说过的那些警告的话。
秦穆封抬起脑袋，盯着谢凌谪淡淡的表情，试探性的开口，“老婆，可是你之前说过你想要的只是…联姻…”
谢凌谪抬眼对上秦穆封的视线，心有灵犀地明白了为什么秦穆封再次提及这件事。
无非就是他之前反复警告过秦穆封，他要的只不过是一场家族联姻，给不起秦穆封想要的那些爱。
现在也一样，谢凌谪不可能把爱全部交付出去，他必须留下一部分给自己。
“…我们确实是家族联姻，秦穆封，我给不了你百分之百的爱。”谢凌谪仰头盯着秦穆封的眼睛，发现他的眼角再次发红得不成样子。
看上去就是又想掉眼泪。
谢凌谪顿时有些不耐烦地抬手把他推开，紧接着说：“别老是哭，爱情不可能占据我的全部生活，你也一样。”
爱情对于谢凌谪来说可有可无，不可能成为他生活中的必需品，所以他分给爱情的那部分最多只有百分之十。
“那我现在占据了多少？百分之九十九吗？”秦穆封有些委屈的忍住眼泪，再次眼巴巴儿凑到谢凌谪面前。
“百分之十吧，秦穆封，我们都不可能占据对方的全部生活。”谢凌谪瞧着秦穆封强行忍住了眼泪，这次就没有再次把他推开。
“…好少，百分之十，我就占据十分之一吗？”秦穆封用鼻尖亲昵的蹭着谢凌谪的脸，语气里尽是抱怨的意味。
谢凌谪轻叹一声，习惯性的哄人，“是只有百分之十，但这百分之十里只有你，行了，秦穆封，我要去睡觉。”
谢凌谪说完就拍了拍秦穆封的手臂，示意他现在不愿意再接着解释下去，只想赶紧回到床上休息。
他今天晚上又熬夜，又哄人，还陪秦穆封在凌晨胡闹，早就已经累得够呛，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应付秦穆封。
秦穆封见谢凌谪实在疲惫，听话的没再说些什么，将结婚证和那条胸链重新放回原位，腾出手直接把谢凌谪公主抱起来。
谢凌谪顺手勾住秦穆封的脖颈，整个人瘫在秦穆封的怀里，任由秦穆封把他稳稳地抱回床上。
秦穆封边抱着谢凌谪边把衣帽间里的灯关上，轻车熟路地走出衣帽间，一路来到他们的大床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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