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牛站在医务室中央，白大褂上沾着斑驳血迹，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简陋的医务室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的气息，唯一的手术台上躺着刚刚脱离危险的伤者。
"这...这不可能..."姚黔蜀站在一旁，眼镜后的双眼瞪得滚圆，手指无意识地颤抖着。作为省城连锁中医诊所的老板，他见过无数名医圣手，却从未见过如此惊世骇俗的医术。
李铁牛没有理会他的震惊，只是专注地检查伤者的瞳孔反应。他的动作精准而轻柔，仿佛刚才那个在简陋条件下完成高难度手术的人不是他。
"李...李医生..."姚黔蜀的声音有些发颤，"您刚才用的针灸麻醉...是失传已久的'灵枢定神针'吗？"
李铁牛微微点头，从药柜里取出几味中药交给一旁的村民："三碗水煎成一碗，给伤者服下。"
姚黔蜀倒吸一口凉气。灵枢定神针，那可是连他师父都只闻其名的上古针法！据传能在一针之间让人进入无痛无觉的状态，是古代华佗为关公刮骨疗伤时所用的秘术。
"爸！你看到了吗？"姚苒激动地抓住父亲的手臂，双眼闪闪发亮，"我就说李医生是真正的神医！齐教授没骗人！"
姚黔蜀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他想起自己刚才对李铁牛的质疑，脸上火辣辣的疼。
医务室外，高采基不耐烦地踱着步，高跟鞋在水泥地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怎么这么久？一个乡下土郎中能有什么本事？"
门"吱呀"一声开了，李铁牛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神情恍惚的姚黔蜀和兴奋的姚苒。
"老公？怎么了？"高采基察觉到丈夫的异常，皱眉问道。
姚黔蜀如梦初醒般抬起头，突然大步走到李铁牛面前，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深深鞠了一躬："李神医，请原谅我的无知和冒犯！"
高采基尖声叫道："姚黔蜀！你疯了吗？给一个乡下人鞠躬？"
"闭嘴！"姚黔蜀猛地转身，脸色铁青，"你知道刚才李神医做了什么吗？他用一把水果刀和几根银针，完成了连省医院都要五个科室联合才能做的手术！"
高采基被丈夫罕见的暴怒震住了，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李铁牛平静地擦了擦手："姚医生言重了。现在，该兑现承诺了。"他的目光落在高采基身上，"高女士，你刚才说过，如果我是神医，就跪着道歉。"
现场一片寂静，连围观的村民都屏住了呼吸。高采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手指紧紧攥着香奈儿包的链条。
"李神医..."姚黔蜀面露难色，"内人她..."
"我李铁牛行事，向来言出必行。"李铁牛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高女士多次辱骂我和青山村村民，若不道歉，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村民自发地围了上来。马二狗扛着锄头站在最前面，刘三手里还拿着刚才手术用的水果刀。
高采基脸色煞白，求助地看向丈夫，却发现姚黔蜀别过了脸。
"妈..."姚苒小声劝道，"确实是您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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