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共生之舞
晨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虞晴睁开眼，发现自己蜷缩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祁阳的手臂环着她的腰，呼吸均匀地拂过她的后颈。她轻轻转身，第一次在日光下仔细端详他的睡颜——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做什么美梦。
虞晴小心翼翼地移开他的手臂，却被一把拽回。
"早安。"祁阳的声音带着睡意，眼睛还没睁开就先扬起了笑容。
"松手，我要去洗澡。"虞晴习惯性地命令，语气却软了几分。
祁阳反而收紧手臂，在她颈后落下一个吻："再五分钟。"
这种亲昵让虞晴浑身僵硬。二十年来，她的早晨只有冰冷的日程表和黑咖啡，从未有过赖床的奢侈。但祁阳的体温像一张网，温柔地困住她，让人生不起挣脱的力气。
"三分钟。"她妥协道，闭上眼睛，听着两人逐渐同步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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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虞晴站在"绿色未来"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这里不再是破旧的写字楼，而是虞氏金融大厦的附属建筑，窗外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屋顶花园。
"虞总，签约仪式五分钟后开始。"张辰在门口提醒。
虞晴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镜中的自己依然妆容精致，但眼角眉梢的锋利柔和了许多。她拿起桌上那盆"虞总"多肉——如今已经枝繁叶茂，旁边还多了个"祁阳"造型的小花盆。
会议室里座无虚席。祁阳穿着浅灰色西装站在台上，正和林妍调试投影仪。看到虞晴进来，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冲她眨了眨眼。
"女士们先生们，"虞晴走到话筒前，声音清晰有力，"今天，虞氏金融与'绿色未来'正式成立合资企业'共生资本'，专注于环保科技投资与可持续发展咨询。"
掌声响起。虞晴继续道："传统观念认为商业与公益是对立的，但我们相信，只有将商业智慧与社会责任结合，才能创造真正的改变。"
她示意祁阳上台。当他站到她身边时，虞晴做了一个令全场震惊的动作——她主动牵起了他的手。
"祁阳先生教会我，强大的力量不该用来征服，而该用来守护。"她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温度，"而我也希望教会他，理想主义需要商业智慧才能走得更远。"
台下闪光灯不断。祁阳紧紧回握她的手，接过话筒："'共生资本'将采用创新模式——环保项目孵化成功后，利润的50%将反哺'绿色未来'的公益事业。"他笑着看向虞晴，"正如虞总常说的，这不是慈善，而是可持续的'共生'。"
签约环节，当两人共同签署文件时，祁阳凑到虞晴耳边："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说我演讲时像个误入狼群的小鹿。"
虞晴嘴角微扬："现在你依然是只鹿，只不过..."她压低声音，"学会了用鹿角顶人。"
仪式后的酒会上，李明不请自来。他举着香槟走到虞晴面前："恭喜啊，虞总。没想到你真把小白脸变成了合伙人。"
虞晴还没回应，祁阳已经挡在她前面："李董，听说林氏化工最近被环保局开了大罚单？真遗憾啊。"他笑得人畜无害，"顺便一提，'共生资本'刚拿下滨河开发区的环保评估权，期待合作。"
李明的脸色瞬间铁青。虞晴挽住祁阳的手臂："失陪了，李董。我们去切蛋糕。"
离开人群后，虞晴捏了捏祁阳的手心："学得挺快。"
"名师出高徒。"祁阳得意地昂头，"不过某人答应我的约会又拖了三个月，是不是该兑现了？"
虞晴假装思考："我记得某人说过要教我'正常恋爱'？"
"先从称呼开始。"祁阳凑近她耳边，"叫我名字时能不能别像在签死刑令？"
虞晴挑眉，突然拽着他的领带迫使他低头，在距他嘴唇一寸处停下："祁.阳。"她刻意拉长音调，气息拂过他的唇瓣，"这样？"
祁阳的耳尖瞬间红透。虞晴轻笑着松开他，却被一把搂住腰。
"不及格。"祁阳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重来。"
他的吻落下时，虞晴闭上了眼睛。周围宾客的惊呼、闪光灯的咔嚓声都远去了，只剩下唇间温暖的触感和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脏。这个吻不像她人生中任何一次计划周全的行动，莽撞、冲动，却真实得让人想落泪。
分开时，祁阳额头抵着她的："这才是正确答案。"
虞晴罕见地没有反驳。她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和办公室里那两盆并肩摆放的多肉植物。曾经，她以为爱是占有，是控制；而祁阳教会她，爱是共生——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命，在碰撞中找到平衡，彼此成就，共同生长。
"走吧，"她主动牵起祁阳的手，"约会去。"
祁阳惊喜地睁大眼睛："现在？可是酒会..."
"让他们等着。"虞晴拉着他向出口走去，脚步轻快得像卸下了多年的枷锁，"今天我是学生，你是老师。"
阳光下，两人的影子交融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就像"共生资本"的标志——一棵扎根商业土壤的树，枝叶却向着公益的天空无限伸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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