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莫文被一掌打飞了。
半空之中，他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
落地之后，凭借着精细的身体控制能力，莫文并没有倒在地上。
只见他‘啪啪’接连后退两步。
将残余的力量卸掉之后，又重新站定。
莫文的脸色很难看。
被打脸了！
“没想到灵魂提升太大，竟然还会对身体产生影响！”
战斗之中，他的感知跟上了。
姬无命所有的变化都尽收他的眼里，无论姬无命做出怎样的虚实变换，动作幅度多么之大，全都逃不出他的感知范围之内！
但他的身体反应没有跟上！
灵魂一下子提升太大，竟反过来对他的身体产生了压制！
这一压制，就导致他的反应动作极其别扭，就好像他的灵魂和身体是分开的一样。
如此状态下，自然就被姬无命轻易的一掌打飞。
意识到问题所在，莫文同时也想到了解决办法。
源力输出降低。
五成感知提升！
瞬间，莫文就感觉自己好像又切换了一个形态一样。
和一倍感知提升相比，五成感知提升虽然不能将姬无命所有的动作都尽收眼底，但绝大部分动作也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姬无命再次袭来！
嘭！
莫文再次被打飞。
“不行！这个状态对身体的压制依旧存在！”
想着，莫文再次下调源力输出。
三成感知提升！
嘭！
这一次莫文没有被打飞，他挡住了姬无命的攻击。
但因为灵魂和身体之间依旧有些不和谐，他没能趁机反攻姬无命。
再次下调。
两成感知提升！
这一次，灵魂和身体之间完美协调。
代价却是，莫文现在只能全身心投入时，才能够感知到姬无命手上的动作。
但是……
已经足够了！
莫文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姬无命再次袭来。
几个回合下来，姬无命觉得莫文已经到极限了，再来一、两掌，就能将他彻底打死！
“死吧！”
姬无命故技重施，招式变换，虚虚实实。
虽然上一招被挡下了，但那被他归结为意外。
瞎猫碰上死耗子！
打了那么多回合了，总会碰巧撞上那么一回。
所以他毫不在意。
“结束了！”
莫文嘴角含笑。
“这一次是真的！”
姬无命无端端地突然感到一阵不安，正准备再次变招，却发现莫文突然一爪抓来！
精准！极速！
姬无命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一只手就被抓住了。
“松开！”
姬无命运转全身内力一震，企图将莫文的手震开。
但莫文的手却如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嘭！
莫文的另一只手化为拳头，狠狠打向了姬无命的脑袋。
“啊！”
姬无命惨叫不已。
即便有着内力护体，但莫文的拳头尤其是那么容易接的？
剧痛之下，姬无命勃然大怒。
“我要你……”
嘭！
“你……”
嘭！
“别……”
嘭！
………
十几拳后。
“打完收工！”
莫文拍了拍手，冲着二楼的几人说道。
“好了，你们可以下来了！”
老白、佟湘玉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小心翼翼的走了下来。
在距离姬无命三四米外，几人仰着头查看。
“啧！这小脸，太惨了！”
吕秀才以手掩面，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呸！活该！”
郭芙蓉狠狠啐了一口，她被姬无命一掌重伤，现在要靠着佟湘玉搀扶着才能站立。
地上。
脸肿成一个猪头的姬无命躺在地上，看起来奄奄一息。
老白的眼色有些复杂。
突然间，他看见姬无命的嘴角动了下，似乎在说些什么，但声音太小听不见。
老白忍着伤痛，赶忙蹲了下来。
但即便这样，他也依旧听不清楚。
姬无命的嘴唇肿的和香肠一样，说出来的话早已模糊不清。
“小姬，你说大声点，你说的啥我听不清楚？”
“他在说‘我是谁’。”吕秀才道。
“嗯？你怎么知道的？”郭芙蓉问道。
“唇语！”吕秀才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
众人无语。
他这嘴唇你竟然还能读出唇语？
你牛逼！
凶威赫赫的盗神姬无命，到了如今这么凄惨的一步，竟然还想着‘我是谁’。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沉默了。
“我是谁？”
莫文不知为何，突然感到有些意兴阑珊。
“怎么处理就交给你们了。”
将姬无命的后续处置交给几人之后，莫文转身就走了。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了老白。
……
后院。
莫文坐在石井边上，双眼无神的抬头望天。
我是谁？
这真是一个千古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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