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上，林序南和高明正在酣畅淋漓地打着羽毛球。
两人实力相当，你来我往，每一次击球都伴随着清脆的声响，羽毛球在空中来回穿梭，划出一道道漂亮的弧线。
“高医生，最近压力很大啊？”林序南一个箭步上前，精准接球，发力间小臂肌肉高高隆起，晶莹的汗珠顺着紧实的肌肤滚动而下。
“还行，就是平时工作太忙，实在抽不出时间，都好久没运动了。”高明在急促的喘息间奋力挥拍，回球的速度丝毫不减 ，额前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浸湿。
一轮激烈的对打结束，他们恰好看到许茉和陈梓一有说有笑地朝这边走来。
“你们来吧。”高明微微轻喘，胸膛剧烈起伏着，交替换手持球拍，“确实好久没这样运动过了，看来以后还是得抽空锻炼锻炼。”
“高明，你老咯。”陈梓一走到近前，笑着打趣道，话还没说完，就被高明轻轻拉住。
“这个球拍柄上有些磨损，握着可能会磨手，你握下面一点。”林序南将手中的球拍递给许茉，耐心叮嘱道。
许茉乖巧地点点头，“你去休息会儿吧，水放在刚才你坐着看球的那个位置。”
高明和林序南并肩缓缓走向休息区，步伐都带着些运动后的疲惫。
“什么时候回H市？”高明率先打破沉默。
“嗯？”林序南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向高明。
“一一和我说，你不是要陪许茉回她家吗？”高明解释道。
“哦，过两个星期吧，许茉刚好回学校有点事，就打算一起回去一趟。”林序南回想了下行程，这次是真的正式去许茉家了，用许茉妈妈的话说，应该是林女婿的身份上门，他喝了口水，身份不一样，确实会有一丝丝紧张。
“那……你回去的时候，能不能麻烦帮我带几份牛肉丸子？”高明犹豫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牛肉丸子？”林序南微微皱眉，眼里满是意外，他和高明虽然平日里见面不多，但高明向来不是会提这种小要求的人。
“嗯，一一爱吃，我们俩工作都忙，过年之前怕是回不去了，她这几天念叨了好久。”
高明无奈地叹了口气，神情里满是对陈梓一的宠溺，这几天陈梓一似乎心情不佳，他们总会拌了几句嘴。
“好。”林序南了然，嘴角微微上扬，果然是为了陈梓一。
“先谢谢你了，那是家老店，只做线下生意，还不能快递，所以就比较麻烦你了……”高明略带歉意地笑了笑。
“等我带回来再说谢也不迟。”林序南摆摆手，不以为意。
“好。”高明应道，顿了顿，看向陈梓一那边的球场。
林序南也瞄了眼那边，两个女孩打的很投入，他轻拍高明的肩。
“走吧，再去打一场双人的。”
“走。”
………
“走吧。”高明转过身，声音温和。
“嗯。”陈梓一应了一声，低垂着眼帘，没什么精神地跟在高明身后，脚步拖沓。
高明放慢脚步，与她并肩，轻声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陈梓一抬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语气淡淡的：“高医生不是向来不建议吃夜宵吗？”
高明微微一怔，随即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偶尔吃一次，没关系的。”
“哦……那我随便。”陈梓一耸耸肩，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双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
“一一。”高明停下脚步，凝视着她，声音里带着几分恳求。
“嗯？”陈梓一也停下来，目光却没有与他交汇，只是盯着地面。
这几天，陈梓一对他一直都是这种不冷不热、半搭理的状态，高明心里又无奈又着急，像有只小猫在挠，却又无从下手。
“那就去吃那家牛肉汤吧，你之前不是说还挺喜欢的。”
“我想吃的是牛肉丸子。”陈梓一抬起头，有些面无表情。
“那我们在B市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到味道一样的。”
陈梓一轻轻摇了摇头：“不一样……”
“一一，那个不是……”高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陈梓一抬手打断。
两人又僵持了一会儿，陈梓一也觉得一直这么别扭下去不太好，主动打破沉默：“算了，去吃那家小馄饨吧。”说着，便率先向前走去。
就在这时，许茉和林序南从场馆里走了出来，看到他们俩，许茉有些意外：“幺幺，你们还没走啊？”
“没呢。”陈梓一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要不要一起去吃小馄饨？”
许茉转头看向林序南，眼神里带着询问，无声地征求他的意见：去不去？林序南微微点头，目光却落在高明身上，他察觉到高明的状态似乎不太对，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
………
九点多的街道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十二月份的天气湿冷湿冷的。许茉和陈梓一手挽着手，像两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清脆的笑声在街道上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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