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过了。"她揉着太阳穴，那里正一跳一跳地疼，"所有东西都在向我尖叫着它们的细节。"
展舒扬走近几步，在她面前蹲下。即使在坐着的情况下，夏静芸仍需微微抬头才能与他平视。近距离下，她注意到他虹膜边缘有一圈极浅的金色，像是被阳光亲吻过的冰层。
"别担心。"他递来一个金属球体，"试试这个。它会释放不同频率的电磁波，帮你区分哪些信息需要接收，哪些可以过滤。"
夏静芸接过金属球，指尖刚触到表面就猛地缩回。球体在她感知中变成了一团暴烈的能量旋涡，无数彩色丝线在其中纠缠撕扯。
"它要爆炸了！"她脱口而出。
展舒扬的手立刻覆上她的，稳稳握住那个金属球。"只是普通的训练装置。"他的掌心有一层枪茧，粗糙而温暖，"你的精神触须太活跃了，像这样——"
某种奇异的清凉感从他接触点传来，夏静芸脑中翻腾的影像突然变得温顺。那些狂暴的彩色丝线舒展成柔和的波浪，随着展舒扬的呼吸节奏轻轻起伏。
"这是...？"
"基础屏障。"展舒扬没有松开手，"哨兵天生具备简单精神防御，虽然比不上向导的屏障，但足够帮你稳定第一次接触。"
夏静芸试着跟随他的呼吸节奏。吸气，那些波浪升高；呼气，波浪平缓。奇妙的是，展舒扬的呼吸声在她耳中逐渐放大，直到盖过训练室的其他声响。他的心跳声随后加入，稳定有力的节拍像某种原始鼓点。
然后她听到了别的东西。
一个模糊的、带着回声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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