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什么？”何雨柱松开手，眼神却冷得像刀子，扫向许大茂。
许大茂冷笑一声，抹了把脸上的血，阴阳怪气地开口：“哟，傻柱，你还好意思问？谁不知道你跟秦淮茹那点破事？还不是你徒弟听了我几句实话，急眼了，冲上来就给我一拳！”他顿了顿，朝周围的人挤眉弄眼，“大伙儿都评评理，这傻柱一天到晚装好人，结果呢？徒弟都学他这德行，动不动就打人！”
这话像是一把火，点燃了人群的议论声。何雨柱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拳头攥得咯吱作响。他一步步逼近许大茂，声音低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许大茂，你再胡说八道一句试试？”
许大茂被他气势吓得退了一步，但嘴上还是不饶人：“怎么？想打我？来啊！傻柱，你有种就动手！看看厂里谁还敢保你！”
“够了！”一声尖锐的女声突然炸响，娄晓娥冲到两人中间，瞪着许大茂，气得胸口起伏，“许大茂，你少在这儿颠倒黑白！公园的事分明是你先挑衅，我不过是骂了你几句，你就满嘴喷粪！小王是为了我才动手的，你凭什么在这儿装受害者？”
许大茂被她堵得一愣，周围的人也窃窃私语起来。娄晓娥转头看向何雨柱，眼神里带着几分急切：“傻柱，你别冲动，这事我来处理！”她说着，伸手想拉何雨柱的胳膊，却被他轻轻一躲。
何雨柱的眼神复杂极了，像是有火在烧，又像是藏着什么更深的东西。他低声说了句：“晓娥，这事跟你没关系。”然后转头看向小王，语气沉得吓人：“你，跟我去厂长办公室。”
小王咬了咬牙，低头跟在他身后。许大茂还想嚷嚷，却被易中海一把拉住：“行了，大茂，你也消停点！这事闹到厂长那儿，谁都讨不了好！”许大茂哼了一声，狠狠瞪了何雨柱的背影一眼，甩开易中海的手，悻悻走开。
厂长办公室里，空气像是凝固了。厂长老刘坐在桌子后面，脸色黑得像锅底。小王低着头，站在何雨柱身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何雨柱靠在墙边，双手插兜，眼神却死死盯着地面，像是在压着什么情绪。
“何雨柱，”老刘敲了敲桌子，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气，“你这徒弟打人，闹得全厂都知道了！你说，这事怎么办？”
何雨柱喉结动了动，刚想开口，小王却抢先一步：“厂长，这事不怪我师傅！是我自己要打许大茂的，他…他嘴太脏了！”小王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哽咽。
老刘皱眉，看了何雨柱一眼：“你呢？没话要说？”
何雨柱抬起头，眼神里透着一股说不清的疲惫。他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办公室的门却被猛地推开。秦淮茹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傻柱！听说小王打人了？这是怎么回事？”
何雨柱一看到她，心底那股压了半天的火像是被点着了。他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哟，秦姐，你消息够灵通的啊。怎么，怕我这徒弟给你惹麻烦？”
秦淮茹被他这话刺得一愣，脸色顿时白了。她咬了咬唇，声音低下去：“傻柱，你…你别误会，我就是担心你…”
“担心我？”何雨柱打断她，眼神冷得像冰，“秦淮茹，你少在这儿装好人！你那点心思，谁看不出来？”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几分，“我傻柱是蠢，可还没蠢到连真话假话都分不清。”
这话一出，办公室里安静得吓人。秦淮茹像是被钉在原地，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小王偷偷瞄了何雨柱一眼，眼底闪过一丝震惊。老刘咳了一声，刚想打圆场，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厂长！不好了！”一个年轻工人冲进来，脸色煞白，“许大茂…许大茂他带着人，把小王的宿舍给砸了！还说…还说要让傻柱好看！”
何雨柱猛地抬头，眼神里像是燃起了一团火。他一把推开椅子，大步朝门外走去，背影里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杀气。秦淮茹下意识想拉他，却被他甩开手，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别碰我。”
办公室里，众人面面相觑，心底同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厂房外，夜色已经彻底降临，可那混乱的吵闹声却像是才刚刚开始…
何雨柱大步流星地冲出厂长办公室，脚步踩得地面咚咚作响，像是要把心底那团火全跺进土里。夜风刮过他的脸，凉得刺骨，可他浑身上下像是烧着，连眼角都泛着红。身后，小王紧跟着，嘴里还嘟囔着：“师傅，我去跟那姓许的拼了！他砸我宿舍，算个什么东西！”何雨柱没吭声，只是嘴角抽了抽，露出一丝冷笑，像是在嘲笑这世道，也像是在嘲笑自己。
厂房外的空地上，已经围了一圈人。昏黄的路灯下，许大茂叉着腰站在人群中间，脸上挂着那副招牌的得意笑容，嘴里还在喷着唾沫星子：“何雨柱！你徒弟打我，这账我得好好跟你算算！今儿不把你这破厨子弄趴下，我许大茂名字倒着写！”他身边几个狗腿子模样的工人跟着起哄，地上散落着小王宿舍里被砸出来的破被褥和几件旧衣服，像一堆被踩烂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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