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显然击中要害,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问道:“关县长觉得在哪里见面比较合适?”
我轻笑一声:“其他场所太过招摇,不如隐秘些为好。我看这样,你把下榻的酒店告诉我,我在同一楼层开个房间,这样见面更为稳妥,你觉得如何?”
他再次陷入沉默,片刻后回应:“好吧,你到了之后给我电话。”
我简洁地答道:“好。”
随后,他先挂断了电话。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自然不能贸然前往他的房间。我得提防他预先布置录音或窃听设备。
见面之事既定,我深知必须尽快请出这场戏的主角,于是片刻不敢耽误,匆匆赶往开发区。
当晚八点,我准时为何志斌打开了房门。
出乎意料的是,他戴着一副近视眼镜,显得文质彬彬,全然不似一个惯于尔虞我诈的商人。
我与他会面后,便向他介绍道:“这位是付红军先生,安捷汽车配件有限公司的掌舵人,也是达迅集团的重要股东。”
何志斌一闻我师父是达迅集团的股东之一,立刻细细打量起他来。
两人握手寒暄后,我们三人步入房间内的套间,这为接下来的密谈提供了绝佳的私密环境。
我率先打破沉默:“何总或许不知,这位付总是我在工厂时的恩师,对我有亦师亦友的深厚情谊,因此他的事我必当全力以赴。”
我直言不讳地点破这层关系,希望初次见面的何志斌能放下戒备。
何志斌眯起眼睛打量了我一眼,轻笑一声:“关县长不但消息灵通,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我也报以一笑:“何总过奖了,我们这些乡野小民,未曾见过大世面,行事自然以利益为先。今天促成何总与付总见面,实则也是为了我自己。”
他眉毛轻挑,目光落在我身上,静待我细说分明。
我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常言道,背靠大树好乘凉,身处仕途,我也渴望寻得一棵参天巨木。”
话音刚落,我与何志斌的目光不期而遇,彼此心领神会,相视而笑。
他缓缓说道:“关县长如此年轻便身居要职,自非泛泛之辈。然而,我对官场之事并无兴趣,赚钱才是我毕生追求。”
我点头附和:“在商言商,天经地义。”随即,我向师父使了个眼色,付红军心领神会,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叠文件递给我,我顺势转交给何志斌。
在何志斌亲眼见到股权书之前,他自然不会与我们深入探讨。
何志斌低头翻阅我递过去的文件,目光在字里行间穿梭,随后缓缓抬起视线,将文件合上并递还给我。他语气沉稳,不疾不徐地问道:“付总有意转让达迅集团这20%的股份吗?”
面对此问,我不便越俎代庖替师父回答,便将目光转向师父。
师父按照我事先的嘱咐,娓娓道来:“坦白说,我的企业这两年来急于扩张,步子迈得过大,因此在银行和民间借贷了不少资金,如今压力颇大,难以喘息。故而,我打算忍痛割爱,以合理的价格将这些股份转让出去。”
何志斌脸上浮现出一抹难色:“关县长,多谢你牵线搭桥,不过生意上的事,我希望能与付总单独商议。”
他的这一请求虽出乎我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我连忙起身回应:“当然当然,那我先告退了,预祝你们能携手合作。”
言罢,我便告辞离去,同时趁势向师父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按我的计划放心交谈。
此刻,何志斌在我身后轻声说道:“关县长,期待不久之后在省城与你再会。”
我在车内焦急地等待了一个钟头,心中渐渐泛起一丝不安,唯恐师父难以抗衡那个精明到头发丝的何志斌。
师父下来时,面色凝重,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迫不及待地询问:“事情进展得还顺利吗?”
师父并未直接作答,神情有些木然地说道:“他的态度模棱两可,未作明确回应,说要再斟酌斟酌。”
我点头表示理解:“他这是需要向背后的主子请示,倒也合情合理。”
师父却道:“宏军,此事你不可擅做主张,还是与林总商议一番为好。”
此刻,我觉得已无必要再对林蕈隐瞒,便道:“师父,你稍候片刻,我去把房间退了,咱们一同去找林蕈。”
师父疲惫地将身体靠在车椅上:“房间我已退过,咱们现在便动身去找林总。”
我启动汽车,朝着新城区方向驶去。
途中,我拨通了林蕈的电话,约定在芸薹集贤会面。
与林蕈会面后,我同师父将我的计划以及与何志斌见面的情况大致叙述了一番。
林蕈听后,面色凝重:“关宏军,你这是铤而走险,如今你将这些股份暴露出来,倘若他们顺藤摸瓜查到你这儿,该如何是好?”
我胸有成竹地回应:“他们的目的是逐利,他们才不在乎这些股份真正归谁所有,无需过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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