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
王大虎在得知中心城区被拿下后，高兴得一把扯下脖子上的毛巾，狠狠往桌上一甩。
“弟兄们，好样的，干得漂亮！”
指挥部内爆发出欢呼声。
参谋们激动地互相拥抱，几个新兵蛋子蹦得老高，帽子都甩到了墙角。
片刻后，王大虎抄起步话机，大声下令。
“各部队听着！
现在还不是松气的时候！
马上打扫战场，把鬼子尸体上的弹药都搜刮干净，伤员立刻后送！
重点排查巷子里的暗堡和地窖，别让漏网之鱼咬咱们一口！
另外，给我把城墙缺口堵死，沙袋不够就拆房子！
大同、朔州的鬼子援军正在路上，咱们得把雁门关守成铁桶！”
步话机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回应。
“一营收到！保证一个鬼子都跑不掉！”
“三营明白！阵地三个小时内加固完毕！”
“机枪连回话！弹药已清点完毕，随时准备迎敌！”
王大虎放下步话机，大步走到通讯员身后，吩咐道。
“立刻给总部发报！
第一师已攻克雁门关，现转入防御！”
通讯员点头，手指在发报机上飞速敲击。
.........
忻州城里。
第三师的战士们一拨接一拨往上冲，枪炮声就没停过。
虽说鬼子二十六师团在城里只留了两个联队，但这些鬼子特别能打，个个跟疯狗似的。
鬼子师团长石井野一看城墙守不住，立马改变主意，带着人缩进城里打起巷战。
他让三四千鬼子把街道、楼房都利用起来，到处垒沙袋、挖战壕，窗户、门洞都架上机枪。
有些地方看着平平无奇，冷不丁就射出子弹，冷枪打得人措手不及。
石井野也不躲在指挥部，亲自跑到前线指挥。
他熟悉巷战那一套，指挥鬼子一会儿集中火力，一会儿分散偷袭。
第三师的战士们冲过去，常常被暗处的火力压制，伤亡越来越大。
这些鬼子鬼精得很，有时候故意装死，等战士们靠近了，突然掏出手榴弹；有时藏在二楼，等部队经过就往下扔炸药。
他们还把居民楼打通，从这头跑到那头，神出鬼没的，给第三师的进攻添了不少麻烦。
师长李国高急得直转圈圈，在指挥部里不停地看表。
眼瞅着都打了大半天了，城中心的鬼子阵地还是啃不下来。
战士们一批批往上冲，伤亡数字蹭蹭往上涨，担架队一趟趟往后方送伤员，他心里就像扎了根刺，疼得慌。
城外的炮兵阵地也没闲着，一门门大炮“轰隆轰隆”地响个不停，炮弹接二连三地往城中心砸。
可鬼子躲在厚实的楼房和地道里，不少炮弹炸下去，就只扬起一片烟尘，根本没伤到他们筋骨。
两边就这么死扛着。
救国军这边咬着牙硬冲，鬼子那边拼了命死守。
街道上全是碎石块和弹壳。
李国高捏着作战地图的手直冒汗。
再这么耗下去可不行，必须得想出个办法，把鬼子这硬骨头啃下来。
李国高突然把地图狠狠拍在桌上，扯下军帽甩在一旁。
“传我的命令！
让侦察连立刻摸清鬼子地道走向，重点排查钟楼周边的暗堡！”
话音未落，一名满脸血污的传令兵撞开房门，喘息着报告。
“师长！
三团二营冲到城西粮库，被地下火力点压制，伤亡过半！”
指挥部里空气瞬间凝固，李国高抓起水壶猛灌一口。
他盯着墙上的城区地图，突然瞳孔一缩。
粮库下方有条废弃的地下水道，正连通着鬼子指挥部！
“来人！”
他抓起步话机吼道。
“独立团！让赵虎带敢死队，从护城河下水道摸进城！老子要抄了石井野的老窝！”
与此同时，城中心的鬼子阵地里，石井野正举着望远镜狞笑。
他特意将指挥部设在教堂地下室，头顶三层钢筋混凝土结构，外面还堆满沙袋。
“支那人的炮弹再多，也炸不到这里。”
他转身对参谋下令。
“把所有燃烧弹集中到钟楼，等他们靠近就……”
话未说完，地面突然剧烈震颤。
三枚炮弹精准砸中钟楼，砖石纷飞间，隐藏的重机枪阵地瞬间化为废墟。
随后，救国军战士们端着枪跃出掩体，杀向鬼子防线。
而此刻在下水道里，赵虎带着敢死队正朝着敌人心脏悄然逼近。
下水道里又黑又臭，到处是脏水，可他们谁都没抱怨，攥紧手里的家伙，猫着腰往前走。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
赵虎轻轻推开盖子，发现这是鬼子的弹药库，里面只有几个鬼子在守着。
赵虎一挥手，队员们悄悄摸进去，手起刀落，没发出一点声音就解决了守敌。
接着，他们抱着炸药包，朝着鬼子指挥部冲去。
而这时候，大部队已经和鬼子在街道上打成一团，双方杀得难解难分，忻州城到处都是枪声和喊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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