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那个道袍少女的声音确实时不时在脑海中响起，但我不确定该不该告诉云娘。
"我..."
我的话被胸口突然的剧痛打断。印记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银光不受控制地涌出，在空中凝结成一面虚幻的铜镜。镜中，道袍少女的脸渐渐清晰。
"找到...铜镜碎片..."她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否则月蚀之夜...所有人都会..."
云娘猛地咬破手腕，将银色血液甩向铜镜："滚回去！"
虚幻的铜镜扭曲了一下，但没有消失。道袍少女反而笑了，黑洞洞的眼眶"看"向云娘：
"三百年了...你还是这么护着他...可惜...这次他逃不掉..."
"闭嘴！"云娘的声音突然变了，低沉嘶哑，带着非人的回音，"我会亲手再杀你一次！"
道袍少女的笑声在房间中回荡，虚幻的铜镜终于消散。云娘踉跄了一下，脸色惨白如纸。
"云娘？"我扶住她，"你认识她？"
她没有回答，只是疲惫地靠在我肩上。我这才发现她浑身冰冷，像具尸体。
"我需要...休息..."她声音微弱，"血瞳夜叉只是开始...他们很快会派更厉害的..."
楼下突然传来门铃声。我和云娘同时僵住——凌晨三点，谁会来农家乐？
"别动。"云娘强撑着站起来，"我去看。"
她悄无声息地飘到窗边，向下窥视。我听见她倒吸一口冷气：
"不可能..."
"谁？"
"李瞎子。"她声音发抖，"镇上那个算命先生...但他二十年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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