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乘务员制服的男人，手里捏着检票用的手持终端机，费力地从摩肩接踵的人群里挤了过来。
韩子夜目光扫过这人，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男人生得尖嘴猴腮，身材干瘦得惊人，简直像一根被强行套上制服的竹竿。
那身本该合体的乘务员制服，挂在他身上空荡荡的，袖管和裤腿都晃荡着。
活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童，又或者说，像是那身衣服自己会走路，里面只塞了副骨头架子。
那干瘦乘务员艰难地在拥挤的过道中移动，挨个检票。
乘客们纷纷掏出车票，狭窄的空间里充斥着终端机扫描的“嘀嘀”声和乘客调整坐姿的窸窣声。
终于，他挤到了韩子夜他们这一排。
先是检查了南宫富贵和旁边妇人的票，接着转向靠窗的韩子夜。
“票，看一下。”
干瘦乘务员的声音沙哑，他将终端机伸到韩子夜面前。
韩子夜平静地递出车票。
乘务员，接过，用终端机扫了一下。
“滴——”
“哟，去铁壁关的？看着模样，是守夜人的新兵呀？”乘务员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将票递回给韩子夜。
“嗯..............”韩子夜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就在他对视上乘务员的眼睛时，一股极其微弱的能量波动，短暂地拂过韩子夜的感知边缘。
这感觉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但它出现的源头异常清晰——正是眼前这个穿着空荡制服的干瘦男人！
【黑夜权柄】带来的敏锐感知在瞬间被触发、放大，让韩子夜捕捉到了这丝稍纵即逝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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