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同曦望向一旁的林悦澄，发觉对方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痛苦，便问道：“悦澄，你想起了什么？”
“我……已经死了。”林悦澄此言一出，让林同曦甚是震惊。
“悦澄……你怎么会死呢？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林同曦用手背探起林悦澄额头上的温度，发觉对方的额头和自己额头的温度差不多。
“林同曦，她的确已经死了。”白蛇冷冷地说出了事实。
林同曦这时也是严肃了起来，换了一副脸色，询问道：“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
“哥，也许你不相信，但我的确已经死了……准确来说，是现代世界的‘我’已经死了。”林悦澄深呼一口气，然后说起她的回忆。
自林同曦猝死后，便没有人支付林悦澄高昂的医药费，医院不得不将放弃对她的治疗，将她请了出去。
与其说请，其实用“赶”字更为贴切。
“……怎么会……悦澄……都怪我！”得知妹妹的死讯，林同曦一下子懊悔了起来，眼睛止不住地流着眼泪。
也许他不该那么拼，也许他该换一家更人性化的公司？可是……很难找啊！
“哥，不必内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谢谢你为我努力了这么久。”林悦澄说完，便带着微笑轻轻拥抱起自己的兄长林同曦。
林同曦知道，假如不继续治疗的话，林悦澄将会经常遭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
他擦起眼泪，试图止住悲伤。
他恨，恨自己软弱，恨自己懒惰，恨自己无能！
“想哭就哭吧，不用逞强。”林悦澄轻声安慰。
听到这话，林同曦再也忍不住，眼泪如洪水般涌了出来。
“哥，不用伤心……我死了，对我而言是解脱了。”
“爸妈死了，身为唯一亲人的你也死了……我还有什么可挂念的呢？”
“我也很自责，觉得是自己连累了我们一家，甚至曾经想过自杀。”
“虽然贫穷，可你们拼尽全力想治好我。”
“你们对我这么好……我之后还是不忍心离开你们。”
“知道哥哥你失去了……我才放下了对这世界的最后一丝希望。”
林悦澄继续诉说着她先前的故事，在离开医院后，她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离开了这个世界……
等到醒来，林悦澄便发现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当中。
这个世界像地球，可除了她以外，可以说是空无一人。
林悦澄在这个世界中不会感到饥饿，也不会感到疲惫，几乎没有任何物质上的需求。
但出于习惯，林悦澄还是会进行类似的行为。
说来奇怪，这个世界的物资像是无穷无尽一般，林悦澄刚吃完没多久，便会有食物自动补充。
在这里，她实现了病床上不能实现的理想——看看世界。
时间在这里似乎是无穷无尽的，她最终走完了这个世界。
可这个世界如此寂寥，让她感到了孤独。
和先前一样，没有父母，没有林同曦，甚至没有任何人。
她经常会做起梦来，梦见林同曦，梦见父母，也会梦见其他好友。
可醒来之后，她依旧会觉得孤独。
直到做起露营的那个梦，林悦澄才发现那个梦有些许奇怪，太过真实，甚至还有痛感。
类似的梦还有两个，一个是去商场，另一个是被人形怪物包围。
再一个便是现在，他们兄妹二人再度相遇。
“原来……这并不是梦，实际上我真的见到了你……只不过是在……我的意识空间当中？”林同曦这才懂得为什么他做过的那些梦那么真实，与其他梦不一样。
“意识空间？”林悦澄听到陌生词汇，表示不解。
就在这时，白蛇终于找到机会插嘴了：“不错，我们现在位于林同曦的意识空间当中。”
“林同曦，你刚才不是问了我一个问题吗？”
“我就告诉你。”
“其实，是前任系统之灵派我来引导你的。”
前任系统之灵？林同曦听到这个词汇，开始在脑海中搜索起来，最终将记忆定格在苏无涯隐居的地方。
正是在那时，他获得了系统之珠，而这一宝物正是他从前任系统之灵那里得来的，由苏无涯转交。
“他名叫姜御韬，曾辅佐过其他人结束乱世，建立大一统王朝。”
“功成之后，他归隐山林，结果盛武帝死后不久，竟然又发生动乱。”
“神州继续动荡，可他再无心力去理会，直到战火波及他隐居的地方。”
“可他已经垂垂老矣，即便他是系统，也会有能力老化的那天。”
“唯一有用的，也就只剩下系统之力。”
“但他的宿主已死，能力也已老化，系统之力唯一的作用便是延缓他的寿命。”
白蛇继续说着，之后便是姜御韬等待下一任系统之灵的故事。
终于，他发现了下一任宿主候选人，默默观察起陈云轩。
不久后，他又等来了下一任系统之灵林同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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