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么搞，要出事的。”陈启说道。
“城管执法，一边去。”胖城管喊道。
胖城管那带有情绪的一脚，连带着弄脏了陈启和李婷的衣服。
执法就执法，踹翻小吃车，可不在正常的执法流程里，纯属胖城管的个人情绪。
“我看你是牛子小小，说话吊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市长呢。”
“好大的官威啊。”
陈启过去把大娘扶了起来，却发现大娘左手手掌被什么划伤，正在往外渗血。
他看了看地上，是小吃车上打碎的酱油瓶。
“大娘，去旁边药店消个毒，包扎下。”
“婷婷，你陪大娘去下。”
李婷过来扶着大娘，“小朋友，过来，陪着你奶奶。”
小朋友对着小天才电话手表哭着说道，“爸爸，奶奶被人打了。”
“小丁叔叔呢？”
“小丁叔叔也被打了。”
“爸爸，你快过来，我害怕。”
“不怕，不怕，爸爸马上来。”
十几分钟后，小丁和城管在对峙，警察到了现场了解情况。
路人们纷纷指责城管暴力执法，欺负老人。
这时一辆黑色奥迪A6开了过来，车上下来四个花臂青年。
其中一个脖子上有纹身的青年看到小朋友之后，立马跑了过来。
“辰辰，你没事吧。”
汪海龙抱着小朋友紧张的问道。
“爸爸，奶奶流血了。”
这时汪海龙才注意到，他老妈的左手绑了绷带。
“老妈，你手怎么了？”
“没得事，划了个小口子，已经消毒处理过了。”
“要感谢，这两位好心人，是他们带我包扎的。”大娘说道。
汪海龙看了看陈启和李婷。
“谢谢，谢谢两位。”
转头，汪海龙就埋怨起他老妈。
“妈，你在家就待不住吗？不愁吃不愁喝的，非要出来摆摊。”
看汪海龙的样子应该有点钱，但大娘就是那种闲不住的老人家。
这种老人，以前陈启租房子的时候看过几个，明明家里两套房衣食无忧，还要出来收纸盒捡瓶子。
晚饭前的插曲，到这也就和陈启两人没关系了。
他俩回到楼上，李婷边走还边抱怨那个胖城管。
“有病，踹什么小吃车，溅的我一身油，宝宝你衣服上也是。”
陈启安慰道，“没事啦，洗洗就行了。”
“这种辣椒油很难洗的。”
“那就换新衣服呗，正好试试我给你选的那两条爱马仕的裙子。”
听到爱马仕的裙子，李婷的气一下都消了。
回到家里，李婷换了身衣服，对陈启挑的裙子她很是满意。
这段时间和女神们在一起，陈启的审美也提升了一些，挑几条裙子还是手到擒来的。
“刚才楼下摆摊的好像有什么事，你们看到了吗？”李爸问道。
“别提了，城管暴力执法...”
李婷把刚才的事讲了一遍，就当做是饭前谈资。
李爸听到最后想了想，“你们说的最后过来，脖子上有纹身的。”
“可能是黔州帮的。”
“黔州帮？”陈启好像有听过。
“是啊，黔州人组成的帮会，好勇斗狠不好惹的，早几年本地帮会都被这些外来帮会打怕了。”
陈启很喜欢听这种江湖上的八卦，李爸刚好知道一些，就和两人说了起来。
陈启和李婷一人撸着一只猫，听着李爸讲故事。
“咱们东海近千万的人口，在沿海也算人口大市了。”
“不过你们知道，其中有多少外来人口吗？”
“200万？”李婷道。
“翻一倍，有四百万，外来务工人员很多，所以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很容易拉帮结派。”
“我年轻的时候，有很多外来帮派，黔州帮，川西帮，鄂人帮。”
“那时候很乱，当街火拼砍人的都有，这些外来帮派又比较狠。”
“东海本地的混混都被打过。”
“我记得有一年，在我厂门口，本来是叫了本地司机来拉货的。”
“你们不知道，那时候的货车司机很多都是帮派罩着的。”
“附近几个工厂的物流都是本地帮派的货车在拉。”
“后来，来了个滇南帮，把负责我们厂区的本地帮派打跑了。”
“我们厂里的货，就让滇南帮的司机拉。”
“再后来，国家大力扫黑除恶，这些帮派才得到整治。”
“那个卖瓜的刘华强你们知道吧，那样的帮派头子，最后还是给抓了。”
李婷道，“爸，你瞎掰的吧，刘华强不是电视里的吗？”
“什么瞎掰，那就是真事，90年代乱着呢。”
陈启平时有看一些社会类新闻，知道李爸说的都是真的。
那个年代黑社会猖獗，不比港片的黑帮弱，都是有枪的。
陈启道，“敢情那大娘还是帮派头子的老娘呢。”
“那带耳钉的小青年不会是派来保护大娘的吧。”李婷道。
“有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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