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具人偶在清末！”他大喊着，机械义眼投射出虎门销烟的画面，“她用《碧海潮生诀》震碎英军的鸦片船，却被洋人的来福枪贯穿胸膛......”
秦昭月点头，指尖抚过绣春刀的“明月”铭文。当她将残忆碎片融入眉心时，突然看见所有时空的“自己”在星图中重叠，每一个都在最后一刻将碎片投向青铜巨舰的方向。而在更远处，主控室的机械人偶正缓缓摘下面纱，露出与她一模一样的面容。
“警告，量子屏障破裂！”
爆炸声中，秦昭月被气浪掀飞，却看见“明月舰队”的旗舰上，那个持九环金错刀的女子掀开兜帽——赫然是在时空坟场消失的镜像！她的眉心徽记呈血红色，手中玉箫正是秦昭月缺失的那半段。
“终于见面了，我的‘光’。”镜像的箫声混着炮火声传来，“没有归墟核心，你以为能阻止轮回？看看你身后的‘故人’，他们不过是初代阁主用量子技术捏出来的傀儡！”
陆明洲的动作突然顿住，机械义眼的红光中闪过复杂情绪。秦昭月转头，看见母亲的身影正在逐渐透明，冰棺中的“真身”胸口，双箫即将完全合拢。
“昭月，不管发生什么......”母亲的声音越来越轻，“记住，真正的归墟之力，藏在你与明洲的共鸣里......”
镜像的量子炮再次充能，青铜巨舰的警报声尖锐刺耳。秦昭月握紧手中三柄残忆武器，看向陆明洲——他的机械心脏已完全透明，核心碎片正顺着光链流入她体内，金属肋骨上浮现出与巨舰相同的量子纹路。
“来赌一把吧。”他轻声说，机械手指与她相扣，“就像第一次那样，你吹箫，我破阵。”
纯白空间的星石突然全部亮起，十二具人偶同时鞠躬。秦昭月将三柄武器插入地面，玉箫横在唇边，阴阳鱼徽记化作实质的光环扩散开来。当箫声响起时，陆明洲的身体开始分解成光粒，缠绕在她的箫身之上，形成半透明的机械羽翼。
“潮生第九叠·星图碎空！”
音波化作十二道流光射向外界，青铜巨舰的量子引擎轰然启动，舰身表面浮现出与秦昭月徽记相同的阴阳鱼纹路。在镜像惊恐的目光中，巨舰的主炮缓缓抬起，炮口凝聚的能量核心，正是陆明洲的机械心脏碎片与秦昭月的核心碎片融合后的产物。
“这才是初代阁主真正的遗产。”秦昭月的声音混着多时空的回响，“不是轮回，而是......”
话未说完，整艘巨舰已化作流光冲出时空坟场，主炮光芒照亮整片海域。镜像的旗舰在强光中扭曲成碎片，而在爆炸的余波里，秦昭月看见海平面下升起更多青铜巨舰的残影，每一艘的甲板上，都站着不同时代的“陆明洲”，他们的机械义眼同时转向她的方向。
怀中的绣春刀突然发烫，刀身上浮现出新的残忆画面：一个穿着未来科技感服饰的“自己”正在调试量子引擎，旁边站着戴着全息眼镜的陆明洲，两人掌心各握着半块核心碎片，相视而笑。
“明洲，你看见吗？”她轻声说，感受着体内流动的混合能量，“或许轮回不是惩罚，而是......”
“而是无数个我们，在不同时空寻找彼此的过程。”陆明洲的声音从光粒中传来，带着释然的笑意，“现在，该让这场轮回......”
话音未落，巨舰的量子引擎发出超越极限的轰鸣。秦昭月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主控室的医疗舱中，手中紧握着三柄残忆武器，而陆明洲的机械义眼静静地躺在旁边的托盘上，镜片里凝固着最后一道星图投影。
“警告，检测到时空裂缝扩大。”机械女声响起，“镜渊核心出现新的传送门，目标坐标：1900年玄渊阁总坛遗址。”
秦昭月起身，看见全息屏上，第四具人偶——那个清末女子的残忆正在闪烁，她的身后是熊熊燃烧的鸦片堆，而远处的海面上，一艘崭新的青铜巨舰正披着月光驶来，甲板上站着的，是穿着西装、戴着圆框眼镜的陆明洲，他正向她举起手中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致我的月光，无论轮回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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