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狐尾鞭抽在青玉刑台上发出的脆响，让整个狐族祭坛骤然死寂。
林小野的鎏金剑骨不受控地暴长三寸，却被九重狐火结界挡在刑台之外。
"第四条。"狐族公主纤白的手指缠绕着慕容嫣最后一条完好的狐尾，金铃般的笑声里淬着毒，"嫣丫头，你说小野哥哥会先救哪条尾巴呢？"
刑台上的慕容嫣浑身浴血，三条断尾的伤口处凝结着冰魄晶。
她突然抬头冲林小野咧嘴一笑，虎牙上还沾着血沫："蠢货...把青铜钥匙...插进心口..."
"闭嘴！"公主的指甲突然暴长，深深抠进狐尾根部。
鲜血顺着雪白的毛发滴落，在刑台上凝成诡异的阵图——每道血纹都浮现出初代掌门的脸。
林小野的八卦笔记突然自燃，灰烬在空中拼出胖婶的笔迹："尾骨有诈！"
迟了。
"嗤啦——"
皮革撕裂的声音令人牙酸。
公主手中多了一条莹白的狐尾，尾骨处却缠绕着鎏金色的丝线——那分明与赤魇左臂的金骨同源！
"原来如此..."玄霄的残魂在弑渊剑中震荡，"初代老狗把嫣丫头的尾骨炼成了..."
慕容嫣的惨叫突然变成大笑。
她残缺的狐尾猛地缠住公主手腕："姐姐可知...第四条尾巴里...藏着什么？"
被剥离的狐尾突然活过来，尾尖如利剑刺穿公主咽喉。
更骇人的是，伤口处涌出的不是血，而是漆黑的魔气——与玄霄龙角上缠绕的一模一样！
"噬心魔种？！"公主精致的面孔开始崩裂，"你何时..."
"五百年前..."慕容嫣咳着血沫，"霄哥被封印那夜..."她突然转向林小野，染血的手指在空中画出血符，"赤焰军令...第三坛...快！"
林小野怀中的青铜钥匙突然发烫。
他下意识按向心口，钥匙却脱手飞出，径直插入刑台血阵中心——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胖婶的赤焰军令牌虚影！
"轰！"
整座青丘地动山摇。钥匙与令牌碰撞的刹那，第四条狐尾的鎏金丝线突然崩断。
每根断裂的金丝都化作微型弑渊剑，将公主钉在虚空。最诡异的是，这些金剑的剑格处都刻着"赠爱徒"三字。
"这是...霄哥的笔迹..."慕容嫣艰难地支起身子，"他用脊椎骨粉...混着龙血..."
公主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啸。
她的狐尾尽数炸裂，露出尾椎骨上刻着的"甲子九十七"。
更骇人的是，每节骨头上都睁开一只猩红魔瞳——与初代掌门额间的眼睛一模一样！
"原来你也是容器！"林小野的剑骨劈开结界。
就在剑气即将触及公主的瞬间，她脖颈突然180度扭转，嘴角裂到耳根："错了...我才是...第一个成功的实验体..."
慕容嫣突然扑到林小野背上。
她残缺的狐尾燃起青碧火焰，在虚空写出龙飞凤舞的血字：
「弑师者终成师」
七字成型的刹那，公主的身体如陶器般片片剥落。
每一片皮肤内侧都刻满符文，最醒目的是心口处——那里嵌着半枚冰魄佩，与林小野怀中残片严丝合缝。
"小心...溯光..."慕容嫣的警告被爆炸声淹没。
公主彻底碎成漫天光点，每个光点里都映着不同时期的玄霄：
七岁的玄霄在剑冢剜骨；
三百岁的玄霄将婴儿递给妙音；
被封印前的玄霄跪在初代脚下哀求...
最中央的光点突然扩大，现出令林小野神魂俱震的画面——
五百年前的青丘圣树下，成年林小野的白衣染血，正将弑渊剑刺入玄霄丹田。
而濒死的魔神竟在微笑，染血的手指抚过剑锋："这一世...终于护住你了..."
"这是...未来？"林小野的剑骨突然刺痛。
后颈逆鳞自主剥落，化作流光没入慕容嫣眉心。她残缺的狐尾瞬间重生，尾尖却变成玄霄龙鳞的鎏金色。
"不..."新生狐尾突然缠住林小野脖颈，慕容嫣的声音里混着玄霄的低沉，"是轮回。"
整座祭坛开始崩塌。
在坠入深渊前的最后一瞬，林小野看见慕容嫣的三条断尾悬浮空中，尾骨拼成完整的青丘地图。
而第四条狐尾——那条带着玄霄气息的新生尾巴，正紧紧缠着他的手腕，鳞片上浮现出细小的字迹：
「去救真正的他」
下章伏笔
当林小野坠入深渊时，怀中血鳞突然映出药王谷景象。
妙音残魂怀抱的婴儿正用玄霄的声音嘶吼，而他心口插着的，赫然是未来林小野手中的弑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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