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林小野以脸着地的姿势摔进一片赤红熔岩池，监察使残核叮叮当当滚到旁边。
他刚抬头就骂出声："玄霄你大爷——"后半句卡在喉咙里——悬浮在熔岩上方的根本不是天空，而是倒扣的青铜鼎内壁，无数锁链垂挂下来，末端拴着密密麻麻的青铜棺材。
"欢迎来到真正的星宫。"玄霄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或者说，炼器炉内部。"
林小野扭头看见玄霄正盯着自己的后背——准确说是盯着脊椎上发光的秘钥符文："所以那老东西给的钥匙是开棺材的？"
"是启动炉心的。"玄霄突然抓住他手腕，"时间不多了。"
整个熔岩池突然沸腾，那些青铜棺材齐齐震动。监察使残核突然发出刺目红光：【警告！初代天帝正在苏醒所有试验品！】
"试验品？"林小野眯眼看向最近的棺材，透过缝隙看到里面蜷缩的身影——赫然是另一个玄霄，只是胸口没有噬心纹。
玄霄的剑气突然暴走："原来如此...老东西在批量生产'完美兵器'。"
熔岩池中央升起巨大青铜柱，初代天帝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错了，我是在拯救三界！"柱体表面浮现出他扭曲的面容，"每具躯壳都承载着部分天道法则，只要找到最适配的容器——"
"就能把你这个失败品换掉。"林小野啐了一口，"真他妈感人。"
青铜柱突然裂开，初代天帝完全青铜化的身躯踏着熔岩走来。
他每走一步，就有棺材里的"玄霄"化作金光融入他体内："善念那个叛徒给了你秘钥？正好...省得我亲自抽取混沌道体。"
玄霄突然将弑渊剑塞进林小野手里："握紧。"
"啥？"林小野刚碰到剑柄，整把剑突然融化，暗金色液体顺着他手臂蔓延，"卧槽！老冰块你...啊！"
剧痛中他看见玄霄的身体正在虚化，而自己的左臂完全变成了剑刃形态。初代天帝突然加速冲来："休想合体！"
千钧一发之际，监察使残核撞向林小野后心，脊骨上的秘钥符文骤然亮起。叶清雪的声音从剑柄传出："冰魄禁制，开。"
"咔嗒——"
清脆的机括声传遍整个空间，弑渊剑柄末端那个"笑"字突然绽放冰蓝光芒。
初代天帝的青铜身躯猛地僵住，胸口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噬心纹——正是他当年亲手刻在玄霄身上的纹路。
"不...这不可能！"他疯狂抓挠胸口，"这些应该转移到剑灵身上了！"
林小野突然明白了什么，举起剑化的左臂："老变态，你好像搞反了因果。"剑刃映出初代天帝扭曲的倒影，"不是你把噬心纹刻给玄霄..."
"而是玄霄把纹路反弹给了你。"叶清雪的虚影从剑柄浮现，"星宫从来不是囚笼，是您亲自打造的棺材。"
初代天帝的青铜身躯开始龟裂，裂缝中涌出暗金色熔浆："胡说！我明明...啊！"他突然抱住头，青铜面甲崩裂，露出下面另一张苍老的脸。
林小野瞪大眼睛："这...才是真正的初代？"
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痛苦嘶吼："快走...我被炉心反噬了...星宫是活的..."
整个熔岩池突然倒灌，无数青铜锁链缠向林小野。玄霄的声音从剑身传来："就是现在！"
林小野福至心灵，将剑化的左臂狠狠刺入自己心口——
"以混沌为鞘！"
剧痛中他感觉自己的血肉包裹住弑渊剑的本源，冰与火的灵力在经脉里爆炸。
监察使残核疯狂闪烁：【检测到天道级融合！名称：弑渊剑 混沌鞘！】
初代天帝的惨叫突然变调，他的青铜外壳彻底剥落，露出内部赤红的炉心核心："原来...我才是被炼制的器灵..."
叶清雪的虚影轻轻按住剑柄："师尊，您终于想起来了。"
熔岩池开始凝固，那些青铜棺材纷纷打开，里面的"玄霄"化作金光飞向炉心。
初代天帝——或者说初代的最后一丝清明意识——突然看向林小野："混沌体...替我...照顾好..."
话音未落，整个星宫炼器炉开始坍缩。林小野感觉有人拽住他后领："走了。"
"等等！"他挣扎着去抓最近的那口棺材，"这些假的你..."
"本尊在此。"玄霄的声音从剑身传来，"那些不过是老东西的执念。"
监察使残核突然展开传送阵：【建议立即撤离！倒计时：三、二...】
最后一刻，林小野看见初代天帝的炉心化作一朵金莲，轻轻落在剑柄的"笑"字上。
"一。"
强光闪过，两人重重摔在实地上。林小野龇牙咧嘴地爬起来，发现左臂已经恢复原状，只是掌心多了道剑纹。而玄霄...
"你他妈怎么还是剑形态？！"
弑渊剑静静躺在地上，剑柄的"笑"字闪着微光。
监察使残核滚过来扫描：【能量不足，无法化形。建议充能方式：双修。】
林小野："......"
他默默捡起剑插在后腰，抬头四顾——远处炊烟袅袅，竟是人间某个小镇的郊外。
"行吧，"他拍了拍剑柄，"先找个铁匠铺把你熔了打把菜刀。"
剑身突然剧烈震颤，监察使残核欢快道：【检测到情绪波动！恢复进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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