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后，顾承聿借口去阳台抽烟，迅速拨通了苏晚意的电话。
“餐厅有问题，有人盯上我们了。”他压低声音道。
“我也觉察到了，不只是餐厅。陈莹刚发来消息，林雪薇的入境记录是伪造的。她根本不是干爹的外甥女。”苏晚意小声的说。
“那她会是谁呢？”顾承聿像是自言自语的问。
“不清楚，但陈莹查到她在国际刑警红色通缉令上出现过，代号'雪狐'。”苏晚意继续说道。
“陈莹现在可以呀！她是怎么查到这些的？”顾承聿有点好奇的问。
“好像是她最近多了一个追求者，挺厉害的，帮了她不少忙。”苏晚意解释道。
就在这时，阳台玻璃门被轻轻推开，林雪薇倚在门框上，月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
顾承聿匆忙挂断电话。
“承聿哥，聊什么呢?”
顾承聿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放入口袋：“跟晚意聊聊公司的事情，你穿的这么少，还是进屋去吧。”
林雪薇轻笑一声，走到他身边。
“你知道吗？站在这里看，这座城市的夜景从高处看就像一张电路板。”她突然开口。
紧接着她又补充道：“把每条街道想象成导线......”
顾承聿不解道：“你这个想法我倒是第一次听到，你真跟其他女孩子真不一样，她们可能会觉得这样的夜景更浪漫，像童话故事，你倒是特别，你是不是特别懂电子啊？”
“略懂一二。”她转身面对他，“比如你衬衫第三颗纽扣里的微型窃听器，频率是457.8MHz，有效范围不超过200米。我就很熟悉。”
顾承聿的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别紧张，我只是想说...我站在你们这边。”林雪薇的笑容扩大。
就在这时，公寓门铃响了。
顾承聿连忙逃离般的，“我去开门。”
他刚打开门，苏晚意就看到苏晚意手捧这一摞文件站在门口，开门的瞬间，苏晚意的目光越过顾承聿看向林雪薇。
“苏小姐深夜造访，真是意外。”林雪薇笑着走上前来，对苏晚意挑衅到。
苏晚意将文件拍在茶几上：“少装蒜了，'雪狐'。三年前巴黎卢浮宫盗窃案，两年前香港苏富比拍卖会劫案，都有你的参与记录。”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林雪薇的表情从惊讶迅速转为平静，最后竟露出一丝释然。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们，”她突然拉起裙摆露出脚踝上的电子镣铐定位器。
苏晚意皱眉：“什么意思？”
林雪薇的声音低沉道：“上次我告诉你们这是定位器，其实不然，这是炸弹。”
“舅舅在我身上装了微型引爆装置。如果我不按他的指令行动，或者试图拆除它...”她做了个爆炸的手势，“砰。”
顾承聿和苏晚意交换了一个眼神。
林雪薇继续道：“我不是自愿为他工作的。两年前我在香港失手被抓，他救了我，代价是成为他的'工具'。”
她拉起袖子，露出手臂内侧密密麻麻的针孔，“看，这就是反抗的下场。”
苏晚意走近一步：“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想怎么说都行了，我们又不能去找你舅舅证实。”
林雪薇突然抓住苏晚意的手按在自己颈动脉上：“感受这个频率。每当我撒谎，心率会加快至少15%。现在，问你想问的。”
苏晚意迟疑片刻：“干爹派你来监视我们？”
“是！”
“还有别的任务吗？”
林雪薇的睫毛微微颤动：“必要时...除掉你们。”
顾承聿猛地站起来：“那你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些？”
“因为你们是我拜托舅舅控制的唯一机会。”林雪薇说的很是诚恳。
“我知道你们在调查走私网络。我可以帮你们拿到干爹的账本，但你们要帮我解除这个。”她踢了踢脚踝。
“你是怎么知道的？”顾承聿问。
“我说女人的直觉，你信吗？事实证明我猜对了。”林雪薇道。
“我们需要商量一下，明天给你答复。”苏晚意最终说道。
次日清晨，顾承聿被厨房传来的声响惊醒。
他轻手轻脚走到客厅，发现林雪薇正在煎蛋。
她穿着他的衬衫，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脚踝上的金属环在晨光中格外刺眼。
“早，洗漱准备吃饭！我做了早餐。”她头也不回地说道。
顾承聿：“你不该招呼都不打就随便穿我的衣服。”
林雪薇转过身，冲着顾承聿笑了笑，道：“好，下次不会了。”
顾承聿移开视线。手机震动起来，是苏宇泽发来的信息：「陈莹发现干爹的人正在搬运一批文物，疑似要混入下周的展览。行动提前，今天下午三点，老地方碰头。」
林雪薇将煎蛋装盘：“怎么了？”
“没什么，朋友约打球。”顾承聿收起手机，随便找了一个借口道。
她将盘子推到他面前，突然压低声音：“听着，无论你们计划什么，带上我。舅舅已经起疑了，今早我收到加密指令。”
她亮出手机屏幕，上面只有一行字：「确保目标参加展览开幕式」。
顾承聿的叉子停在半空：“什么开幕式？”
“你们不知道？”林雪薇挑眉，“下周二文物展览中心有个特展，舅舅准备趁机运出一批西周青铜器。他以为你们已经接到通知了。”
顾承聿的大脑飞速运转。这与陈莹的情报吻合，但干爹绕过他们直接联系林雪薇，说明信任已经动摇。
“谢谢你的消息，我知道了。我有事先出去一下。”顾承聿需要马上找苏晚意和苏宇泽商量对策。
两小时后，四人聚集在苏宇泽的私人工作室。墙上投影着展览中心的平面图，陈莹的监控画面显示工作人员正在调整展柜位置。
“情况有变，”苏晚意指着屏幕，“干爹不仅没通知我们，还特意让林雪薇确保我们出席。这是个陷阱。”
苏宇泽调出一段监控录像：“看这个。昨天深夜，有批特殊货物从侧门运入，直接进了地下保险库。陈莹黑进了安保系统，发现那批货登记为'仿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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