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队刚检查完防空洞,李明的车就被狙击手锁定了。
"趴下!"一旁的张琳大喊。子弹几乎同时击穿了车窗,距离李明的头部只差毫厘。
驾驶员立即急转弯,但狙击手似乎早有准备。第二发子弹精确命中了右前轮,车辆瞬间失控。
"专业杀手。"张琳观察弹着点,"而且对我们的行程了如指掌。"
李明很快发现不对劲:"这不是一般的子弹。"
车身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一种奇特的低温物质正从弹孔处扩散,几乎要把整辆车冻住。
"量子冷凝弹。"通讯器里传来专家的声音,"是NK-137的特殊武器。利用量子态转换产生绝对零度。"
"他们想活捉你。"张琳说,"这种武器不会直接致命,但能让目标瞬间冻结。"
车辆已经无法继续行驶。李明带着团队弃车转进一条小巷,但寒气依然在追击。所经之处,地面都结起了厚厚的冰霜。
"有诗句......"张琳注意到冰层中若隐若现的文字。
确实,每一片冰晶都刻着细密的字迹。拼凑起来是一首奇特的诗:
"永恒冰封不休,
量子纠缠难消,
谁主沉浮?
生死一念间。"
"署名是......"专家仔细辨认,"北极幽灵。"
"那个传说中的狙击手?"张琳说,"据说是NK-137最早的实验体,但从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正说着,又是一发冷凝弹击中墙壁。寒气瞬间蔓延,将整条小巷变成冰封通道。
"他是想......"
"困住我们。"李明环顾四周,"这些冰墙能阻隔热量,形成一个绝对零度的包围圈。"
确实,温度正在急剧下降。普通防弹衣根本无法抵挡这种寒冷,队员们的行动已经变得迟缓。
"还有后续诗句。"专家通过监控发现,"每次射击都会留下新的文字。"
这次是:
"记忆冻结时光,
意识永存其中,
何去何从?
只在一瞬间。"
"他在暗示什么......"
话音未落,第三发子弹呼啸而至。但这次不是射向人,而是击中了头顶的监控摄像头。
"切断了观测......"专家明白过来,"他想把这里变成量子态的密闭空间!"
"什么意思?"
"量子态需要绝对的隔离。"专家解释说,"一旦与外界发生观测或干扰,就会坍缩回普通状态。他是想......"
"把我们转化成量子态?"
"对。这就是NK-137最早的实验方式。"专家说,"在绝对零度下切断一切观测,让生命体直接进入量子叠加态。"
第四发子弹划过天空,带来新的诗句:
"轮回往复不止,
真假难辨其中,
谁主真实?
在此一举。"
"我明白了。"李明说,"他不是要杀我,而是想让我亲身体验量子态转换。"
"但为什么?"
"因为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真正理解。"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
不知何时,一个全副武装的人影已经出现在冰墙之上。从装备到姿态都透露着专业杀手的气息。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胸前的编号:NK-001。
"第一个实验体......"张琳倒吸一口冷气。
"也是最成功的一个。"北极幽灵说,"二十年了,我一直在等这一刻。等一个能真正理解我们的人。"
"所以你才......"
"制造这个环境。"他说,"让你感受绝对零度下的量子态。那种超越生死的存在。"
正说着,最后一发子弹已经上膛。而这次的诗句是:
"跨越时空界限,
生死原是一体,
何须执着?
随我归去。"
"你想把我变成......"
"和我一样的存在。"北极幽灵说,"既能保持实体形态,又能自由进入量子态。这才是NK-137实验的真正目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某种狂热:"想想看,一个完全不受物理限制的生命体。可以随意穿越量子隧道,同时存在于多个状态......"
"代价是什么?"
"记忆和意识会被重组。"他承认说,"就像量子态本身,永远处于不确定性中。但这难道不正是最完美的存在吗?"
正说着,他举起了狙击枪。这最后一发子弹将会带来致命的寒潮,把整个空间变成量子态的摇篮。
"不用挣扎了。"北极幽灵说,"量子态转换是不可逆的。一旦开始......"
话音未落,一发常规狙击子弹突然击中了他的肩膀。是林佳!这位卧底记者不知何时已经在对面楼顶就位。
"干得漂亮。"李明松了口气。
但北极幽灵似乎毫不在意这个伤口。他的身体正在发生奇怪的变化,介于实体和虚无之间。
"看到了吗?"他狂笑着说,"这就是量子态的优势。普通的伤害对我们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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