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望着他腰间的"紫薇软剑"——那是岳不群去年送的，剑鞘上还缠着他亲手编的红绳。
突然想起系统提示里，令狐冲的内力在华山弟子里排第二，仅次于岳不群。
有他在，安全系数能高不少。
"是查神秘势力的事。"萧凡压低声音，把岳不群的话简略说了，"我本想从恒山派在山脚的联络点入手，他们消息最灵通......"
"那还等什么？"令狐冲抄起酒葫芦就往门外走，走到一半又折回来，从怀里摸出块酱牛肉塞给萧凡，"你早上没吃早饭，垫垫肚子。"
两人避开前山的巡山弟子，从西墙的狗洞钻了出去。
山风卷着松涛声灌进领口，萧凡望着令狐冲跃下陡坡的背影，系统界面突然弹出"能量感知"的提示——这是他昨天刚解锁的功能，能感应半径百米内的异常能量波动。
此刻，他太阳穴微微发涨，像是被温水浸过的银针轻轻扎着，方向......是东南方的乱石岗？
"大师兄，等我！"萧凡加快脚步，"咱们别去恒山联络点了，先去乱石岗！"
"乱石岗？"令狐冲刹住脚，"那地儿荒得很，就几间破庙，能有什么？"
"我......我昨晚做梦，梦见那儿有线索。"萧凡随便找了个由头。
系统的事不能说，但若真能靠能量感知找到线索，说不定能更快完成任务。
令狐冲虽疑惑，却没多问。
两人踩着渐暗的天光，沿着羊肠小道往乱石岗走。
越接近目的地，萧凡的太阳穴越疼，像有根线在牵着他往前。
等走到山坳口时，那刺痛突然变成灼烧感，他抬手按住额头，正看见前方三十步外，一块两人高的巨石后，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
"那是......"令狐冲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手按在剑柄上，"这洞我以前打猎时见过，说是明末流寇藏赃的，后来塌了一半。
怎么现在......"他眯起眼，"洞口的藤条被人扯断了，新断的，还挂着水珠。"
萧凡屏住呼吸。
系统界面上，能量值疯狂跳动，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
他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咔"地擦燃。
火光映亮洞口时，两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洞壁上有新鲜的抓痕，像是用利器划的，最深处还渗着淡红色的液体，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紫。
"是血。"令狐冲的声音发沉，"带毒的血。"
萧凡把火折子递给令狐冲，自己从袖中摸出岳不群给的小玉瓶。
系统提示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高浓度鹤顶红，建议立即丢弃。"他手一抖，玉瓶差点掉在地上。
"师弟？"令狐冲转头，火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影子。
萧凡深吸一口气，把玉瓶塞回袖中。
他望着黑洞洞的洞口，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系统能量感知的刺痛此刻变成了轰鸣，像有人在他脑子里敲锣。
他知道，洞里有秘密，有危险，也有机会——或许是解开岳不群谜题的钥匙，或许是提升实力的契机。
"进去吧。"萧凡扯了扯令狐冲的衣袖，"小心脚下。"
两人猫着腰钻进洞口，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洞顶的钟乳石滴着水，"滴答"声在空荡的洞穴里格外清晰。
萧凡的鞋底蹭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片碎布——深青色，绣着金线云纹，正是华山派外门弟子的服饰。
令狐冲的火把往前一送，照见更深处的洞壁上，用鲜血画着个歪歪扭扭的九芒星。
萧凡的系统界面突然弹出刺目的红光："警告！
高危险能量波动！"
他刚要开口，令狐冲的脚步突然顿住。
前方黑暗中，传来一声极轻的、像是布料摩擦的声响。
两人同时屏住呼吸，火把的光摇晃着，在洞壁上投下两个拉长的影子。
那影子晃啊晃，晃着晃着，竟多出第三个——
当萧凡的脚尖刚触到那方泛着青灰的石板时，洞壁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咔嗒”。
两人还未反应过来，左侧洞壁的石缝里便“唰”地射出一排短箭，箭头泛着幽蓝的光——显然淬过毒。
“小心！”令狐冲反应极快，紫薇软剑如灵蛇出洞，“叮”地挑飞两支短箭，却见右侧石缝里又是一排箭矢破空而来。
萧凡的后背抵上潮湿的洞壁，入门剑法中的“云起式”本能地施展开来，剑穗在身前划出半弧，将三支箭拨打到地上。
可箭矢像是无穷无尽，石缝里的机括声此起彼伏，很快便形成了交叉火力网。
“这是连弩机关！”萧凡边挥剑边喊，额角渗出冷汗。
他注意到箭簇上的蓝斑与方才洞壁抓痕里的紫血颜色相近，想来这神秘势力早就在此布下杀局。
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跳动，能量感知模块突然高亮，在他视野右上方标出三个红点——分别在他们头顶的石梁、左侧三步外的石壁，以及脚下的青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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