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闪过土炸药的火光，心知这次对手下了血本。他急道：“阿布都，挡住入口！”语气果断，似在战场指挥突围。
五六个蒙面人冲入，手持撬棍与短刀，靴子踩得水花四溅。其中一个高大洋人提着老式步枪，枪管泛着冷光，蒙面黑布下露出一双蓝灰眼眸，杀意如刀。
他低吼：“Drop it!”（放下！）枪口对准董文翊，手指扣在扳机，枪管微颤。另一个蒙面人挥着撬棍，低骂：“别让他们跑！”声音粗哑，带东北口音，撬棍沾满泥污，似刚从雪地挖出。
阿布都怒吼：“老子砸死你们！”他挥铲挡在入口，铲尖砸中一个蒙面人膝盖，骨裂声清脆，对方惨叫倒地，水花四溅。
他横扫一铲，逼退另一个身影，低声道：“来啊，谁怕谁！”血迹渗出棉服，刺痛未减其战意。
阿依莎低声道：“我掩护！”她甩出一只铜铃，铃声急促刺耳，水雾中的怨灵被牵引，扑向蒙面人。
一个蒙面人挥刀砍散怨灵，低骂：“这他娘的啥玩意儿！”怨灵缠住他手臂，拖慢脚步。阿依莎咬牙：“挡不住水魂，快撤！”她黑袍被利爪划破，血滴淌下，铜铃裂痕加深，铃声断续。
董文翊低声道：“往左，岔路！”他侧身闪避，冲向左侧甬道，手电光扫向前方，低声道：“林瑶，跟上！”肩膀被落石擦过，刺痛让他咬牙。洋人枪口缓缓移动，似在瞄准。他急道：“阿布都，断后！”
林瑶冲向岔路，低声道：“水眼在这边！”手电光照出拳头大的石孔，黑水喷涌，似地底呼吸。她抓起碎石塞入，水流稍缓，水魂兽咆哮减弱，虚影一滞。她低声道：“再堵！”搬起更大石块，急道：“阿依莎，助我！”
洋人扣动扳机，子弹擦过董文翊肩膀，打在石壁，火星四溅，枪声震耳。他咬牙低声道：“跑！”拉起林瑶，冲向岔路，水流漫过大腿，冰寒刺骨。他喊道：“阿布都，撤！”
阿布都一铲砸退蒙面人，转身冲来，水魂兽尾巴扫过，擦中他背，血花绽开，他踉跄低骂：“这鬼东西！”水魂兽仰头咆哮，龙头完全凝形，红目如血，利爪抓向石壁，穹顶塌下一角，黑水如洪水决堤。
黑市喊声被淹没，一个蒙面人被冲倒，洋人怒吼：“Damn it!”（该死！）枪口转向水魂兽，一枪穿过龙头，火星溅起，水魂兽扑向他，利爪划破肩膀，血花喷涌。
石室震动加剧，水雾中危机四伏，岔路尽头的石门隐现，似唯一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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