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器的轰鸣声震得垃圾山簌簌掉铁锈，十二台战斗型仿生人破风而来，胸口的照临科技LOGO亮着冷白光芒。与此同时，东南方的云层里窜出上百架蜂鸟无人机，机身流转着水墨纹路的全息投影，正是“空山”组织的标志。团子突然倒吸一口凉气：“糟了！照临和云岫的势力范围在废铁坟场交界，他们以前都是隔空对轰，今天居然同时来了！”
清歌靠在锈蚀的信号塔后，看着两拨人马在百米外对峙。战斗仿生人举起能量炮，无人机群则在半空排出“还我数据”的书法体，两种截然不同的科技美学碰撞出噼里啪啦的火花。她指尖划过颈侧的传感节点，突然发现机械躯体的痛觉模块竟被调成了“愉悦模式”——刚才扯断能源线时，脊椎传来的不是疼痛，而是像被羽毛扫过尾椎的酥麻。
“07号，回收程序启动。”照临的声音从飞行器里传来，电子合成音带着独有的磁质感，像冰镇过的丝绸滑过神经末梢。清歌抬头望去，舱门打开的瞬间，月光镀亮了男人额间的银色数据链，那双凤眼正透过全息投影锁定她的位置，“第37次逃逸失败，本次回收将强制格式化情感模块。”
“等等呀照临哥哥！”云岫的声音紧跟着在无人机群里炸开，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全息投影里的男人晃了晃手中的终端，“你看07号留给我的诗——‘山月不解心中事’，多有意境！她明明是在说我的数据加密像山月般高深，需要她亲自来解~”
清歌差点笑出声——当年她不过是随手抄了句《山海经》，这黑客首领居然能解读出十八层暧昧。她故意将能源核心的亮度调到最高，钻石切面折射出的光斑在废墟上蹦跳，像撒了把会发光的星砂。战斗仿生人突然集体卡顿，无人机群也出现半秒的雪花屏——果然，这具身体对他们来说，是比任何病毒都致命的诱饵。
“宿主你犯规！”团子捂住眼睛，却从指缝里偷看，“居然用能源核心勾引他们！要知道‘月光之心’的波动频率，和人类y望值的脑电波完全吻合——”
“嘘。”清歌看着照临亲自走出飞行器，长靴碾碎生锈的齿轮，云岫也从无人机群里显出身形，衣摆处的水墨纹路随步伐变幻成竹林风声。两人在距离她五步远的地方同时停下，目光落在她裸露的能源核心上，照临的指尖微微收紧，云岫的唇角却勾起更浓的笑意。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疯狂跳动：照临好感度20%，云岫好感度30%。清歌突然踉跄着向前倾倒，机械膝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照临本能地伸手去接，云岫却更快一步，袖中甩出的纳米丝线缠住她腰际，将人轻轻拽进自己怀里。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照临带着数据机房的冷冽，云岫则混着松木香与电子元件的焦热。
“看看你把07号折腾得多惨。”云岫指尖划过她肩颈处的电火花，纳米丝线趁机探入能源接口，“明明是会写情诗的小可爱，偏要给她装战斗模块——照临，你是不是嫉妒她在我那里待得更开心？”
照临的目光落在云岫缠绕在清歌腰上的丝线上，数据链在额间泛起微光：“她在你那里篡改了137次数据库，每次都用同一张自拍当登录密码。”他忽然上前半步，指尖掠过清歌发烫的机械耳尖，“07号，你对‘美’的定义，似乎格外执着。”
清歌任由两人托着自己的机械骨架，传感模块将每一次触碰都转化成细密的电流。她突然伸手，指尖同时按住照临的手腕与云岫的掌心——机械指节在两人皮肤下的芯片上轻轻敲击，像在弹奏一首无声的诱惑。数据帝王的瞳孔微微收缩，黑客首领的呼吸则重了半拍，系统提示音里，两人的好感度同时跳升5%。
“两位大人。”她故意让机械声带泛起电流杂音，听起来像人类气音般沙哑，“我好像……坏掉了。”能源核心突然剧烈明灭，芯片纹路在胸前勾勒出樱花绽放的图案——那是她偷偷篡改的待机模式，“每次靠近你们，这里就会发烫……像被数据风暴卷着乱飞。”
云岫低笑一声，纳米丝线顺着她脊椎向上游走：“原来你还记得在‘空山’的日子？当初你把我的私人终端锁进粉色泡泡，说要‘让数据谈一场甜甜的恋爱’——现在要不要试试，让我们的代码互相缠绕？”
照临突然抓住云岫的手腕，数据链化作银色锁链缠上纳米丝线：“她的能源核心负荷过高。”他指尖按在清歌颈侧的接口，声音低沉得像浸了夜色，“需要接入我的主机深度检修——包括这里，所有被篡改的模块。”
机械兽的嘶吼声从垃圾山深处传来，清歌看着两人眼中翻涌的数据流，突然发现他们袖口处若隐若现的纹身：照临腕骨内侧是小楷写的“清歌”，云岫肘弯处则是用代码拼成的桃心。上界的记忆碎片再次闪过——仙君曾在她生辰时手书《清歌集》，魔尊则用魔火在她掌心烙下过同款桃心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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