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看得津津有味之时，井口处突然弥漫起阵阵阴森的阴气。那阴气如同一团团黑色的雾气，缓缓升腾而起。
张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变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迅速将手中的油灯和册子收好，身子微微前倾，目光紧紧锁定在井口。
没过多时，井口处黑雾翻涌得愈发剧烈，紧接着，一个身着白色素衣的女鬼缓缓飘了上来。她披头散发，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空洞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张启。
女鬼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 “嘿嘿” 怪笑，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残影，朝着张启迅猛地扑了过来。
张启眼神一凛，不慌不忙，右手在空中潇洒地一翻，一把 M4A1 突击步枪赫然出现在手中。他迅速端起枪，瞄准女鬼，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噗噗噗” 三声枪响划破寂静的夜空，枪口喷出火舌，子弹如流星般疾驰而出，精准地击中女鬼的身体。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形瞬间消散，化作一缕缕黑色的烟雾，消失在空气之中。
几乎在女鬼消散的同时，张启的脑海中响起了清脆的 “叮 ——” 声：“消灭 B 级女鬼一名，奖励 2000 点功德点。” 张启微微颔首，熟练地收起枪，又将那本《花花公子》杂志拿了出来，翻看了一会儿。
他心想，此时即便回到住处估计也难以入眠，思索片刻后，便决定前往找些乐子，来到古代不去见识见识那真的有点说不过去。
其实一开始他想去的教坊司，那里虽说有朝廷管束，但也不乏各种精彩。只是看门的见他穿着道袍，没有官身，说啥都不让进。接着张启便改变了主意，朝着丽春院的方向走去。
张启抵达丽春院时，眼前的景象瞬间驱散了一路的沉闷。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门檐下，几盏巨大的灯笼高悬，艳红的灯光肆意挥洒，将门前的街道映照得暧昧又明亮。
刚一踏入，嘈杂的欢声笑语、丝竹管弦之音便如潮水般向他涌来。大厅宽敞而热闹，数十张桌子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上面摆满了美酒佳肴。
男人们或坐或站，有的开怀畅饮，有的与身旁浓妆艳抹的女子调笑嬉戏，脸上洋溢着沉醉的神情。
衣着轻薄艳丽的女子们穿梭在人群之中，她们柳腰款摆，媚眼如丝，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大厅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仕女图，与这热闹的场景相得益彰。
张启看着这一幕暗自感慨中，一位身着锦袍、脂粉浓厚的中年老鸨，立刻满脸堆笑，扭腰上前拉住他胳膊，谄媚道：“小道爷，一看您仙风道骨，简直是仙人下凡呐！快里边请，咱家姑娘可都是顶好的！” 说罢，将他引至雅座，亲自斟酒。
老鸨麻溜地拿起桌上的酒壶，手法那叫一个熟练，一边斟酒，一边还斜眼瞟着张启的脸色，酒满了，跟献宝似的说道：“道爷，您尝尝，这可是店里藏了好久的好酒，喝着顺口，回味还特别香，再配上这热闹劲儿，美极啦！”
张启抬手接过酒杯，轻抿一口，酒液顺着喉咙滑落，度数不算高，口感倒是温润绵柔，带着一丝淡淡的果香。他微微点头，对这酒的滋味还算满意。
老鸨一直察言观色，见状立刻赔笑道：“道爷，觉着这酒还行吧？小店挑酒可讲究着呢。您先坐着，我这就去给您挑几个最伶俐、模样最标致的姑娘来作陪，保准能给您这趟添不少乐子！” 说罢，她扭着腰肢匆匆离去，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
张启放下酒杯，目光在大厅里四处游移。眼前一片热闹景象，男人们肆意欢笑，与身旁女子调笑逗趣，女子们或娇嗔、或浅笑，满是风情。可他瞧了半天，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
以往看小说，那些男主逛丽春院，常能碰上花魁，还得通过写诗展现才华，才有机会踏入花魁闺房，上演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
可眼下自己身处这真实的丽春院，周围尽是直白的玩乐与喧嚣，哪有半分那样风雅的桥段。
正暗自思忖间，老鸨带着几个女子袅袅婷婷地回来了。这几个女子都精心化了妆，眉眼描得细细长长，胭脂涂得恰到好处，可模样只能算是中等偏下。
张启目光在她们身上扫过，眉头微微一皱，毫不掩饰地说道：“这几个不太合我意，换一批。” 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老鸨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常年在这风月场中打滚，应变功夫一流。她连忙挥挥手，示意姑娘们退下。
而后凑近张启，脸上又堆满了笑容，讨好道：“哟，小道爷，是老身没眼力见儿，没挑中您喜欢的。您跟我说说，到底喜欢啥样的，是要脸蛋更俏的，还是身段更妙的？老身再给您好好找找。”
张启抬眼，看着这喧闹的大厅，酒客们的哄笑、姑娘们的娇嗔交织成一片，嘈杂得让人心烦。他微微皱眉，开口道：“我不想在这吵嚷的地儿待着了，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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