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不提前说，我可告诉你，你师母去囡囡家了，我这只有方便面。”
褚峰从厨房出来，套着护袖端着方便面摆上台。
乔杨也不客气，径直坐过去，好像在自己家一样轻松。
“正好，”说着乔杨从包里拎出一瓶酒，“我只带了酒，您又可以偷偷开戒了。”
褚峰冷哼：“别拿这个贿赂我啊。不会是后悔了想让我帮你说情回三院吧？”
乔杨忍俊不禁：“怎么可能？我可是您的高徒，想去哪儿不都得别人求我啊？”
“满嘴马屁，还带了酒，准没好事！”
乔杨跟褚峰撒娇道：“是好事儿。我是想来松一松您这里的土，拉您陪我一起再生长生长。”
褚峰疑惑盯着乔杨：“什么意思？”
“我去了一家新医院，叫格慕，有四级牌照的……”
乔杨的话还没说完，褚峰立刻打断：“我可不去，我刚清闲没几天，天天上上网，喝喝酒多好。跟你们，不搭。”
“方便面和酒，搭吗？”乔杨撇嘴。
“酒跟什么都搭。”
“可您每次只抿一口，不就是为了保护心脑血管、手稳，有机会再上手术台嘛。”乔杨径直戳穿褚峰。
褚峰赌气，喝下一小盅。
“当然啦，去三院可以说为了患者，为了医学。可去格慕怎么说呢？面子挂不住。”乔杨再戳。
褚峰淡淡看了乔杨一眼，表示自己并不上钩：“你这个丫头！少激将我，到了这把年纪，唯一剩下的就是这身羽毛。”
“我的老师啊，您有最好的技术、意识、带新人的耐心，这些东西哪一样不比羽毛重？”乔杨认真说道，随即拿起《老人与海》，“桑地亚哥是最好的渔夫，他遇到了他的限度，可老人没有沮丧。真正令人沮丧的是常胜者，因为他的对手早已降伏，或者他根本没有投入战争。湖是湖，海是海。我觉得您是属于海的。”
褚峰沉默了。
“您知道我为什么去这家医院吗？”
“民营的有四级牌照的不多，你最看重的不就是这个？”
“这家医院的老板娘，您也认识。”说着乔杨得意的看一眼褚锋，“周静雯。”
褚锋惊讶，没说话。
乔杨又变得轻松起来，倒酒说道：“好了，我不说了。再喝一杯，最坏结果就是骗顿酒嘛。”
褚峰沉吟片刻开口：“当时我欠了学院好大的人情，才把你们俩一起招到门下，没想到最后还是……我带过那么多学生，最大的遗憾就是她。对了，我记得你们俩不是好朋友吗？后来怎么就闹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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