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一到公司就让苏一一安排中高层开会，重点是区里项目的进展以及目前资金的安排。
这次的暂停明显是针对他们一家的，其他领域的项目都在正常推进，只有他们的这个项目被暂停了，且没有说明确的原因，问及重启的时间对方也是含糊其辞。
会议结束之后，赵俊毅跟着沈余一起去了他办公室。
“跟区里的局已经约好了，明天晚上7点，还是在星河世纪，包厢没变，”赵俊毅走到沙发旁坐下，“现在查的严，一开始几个老狐狸还不是很情愿，怕被发现。”
“他们也知道查的严，背地里的勾当一件没少干，”沈余走到落地窗，双手插着兜站着，一脸轻蔑的表情，“这次的事儿明显是有人授意的，大概率就是顾明远了。”
“说到这个，”赵俊毅说，“根据目前调查的情况来看，区里这几个和顾氏的关系可谓是错综复杂啊，违规代持、利益输送、层层嵌套，随便拉一条出来就可以摘掉他们头上的乌纱了。”
“顾氏上市之前的情况也不要漏掉，尤其是上市前的几笔融资，每一笔的LP背景都要穿透到最底层，这里面肯定会有更大的鱼，把所有的大鱼找出来，单靠小鱼小虾无法彻底动摇根基，”沈余说，“这次我要让顾氏易主。”
“明白，”赵俊毅看着他问，“顾明远联系你了？”
“嗯，”沈余走到桌子后面的办公椅旁坐下，“我和顾尧第一次出现在热搜的时候打的，比我预想的晚多了。”
“听这意思，你还挺遗憾？”赵俊毅打趣道。
“我以为在我刚回来的时候，他就会联系我呢，”沈余勾了勾嘴角，眼底一片冰冷，“毕竟这几年他可是时刻都在盯着我，他的人可比狗仔敬业多了。”
“量他再敬业再牛逼，我也能把他的老底掀出来。”赵俊毅翘着二郎腿，胳膊搭在沙发背上，一派势在必得的语气。
沈余看着他笑了笑，还没开口，敲门声响起。
“进。”
周昀拿着厚厚一叠文件走进来，“沈总，这是这段时间需要您签字的协议，几个渠道协议、C大技术合同还有华安银行流贷合同，不是很着急，明天下班前签完就行。”
说完，他把每一份协议清晰明了地摆在桌上。
“好的。”沈余说。
“另外，明晚的局是否需要我陪您过去？”周昀问。
“不用，赵总和我一起过去，你不用跟着了。”沈余回。
“那行，我就先出去了。”周昀说。
“等一下，”沈余叫住了他，“你之前在M国是不是黑过医院系统？”
“沈总提这个干嘛？”周昀略显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这是他在学校的时候干的事儿，闲来无事找点乐子而已。
“帮我查一个人，包括所有的病例、住院记录、用药记录，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我把名字和身份证号发给你，”沈余说，“除了身体方面的，也包括精神以及心理方面的，调查情况实时向我汇报。”
“好的。”
周昀出去之后，赵俊毅起身走到办公桌前站着，问：“顾尧？”
“嗯，我要知道这几年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沈余靠着椅背，手搭在桌上一下下地点着，只要是和顾尧相关的事儿，总是能让他失控。
“上次吃饭我就发现了，他那个经纪人的欲盖弥彰，从另一个方面也印证了一些猜测，我可以去查，没必要让周昀去。”赵俊毅问。
“不行，万一被发现了，他一猜就能猜出来是我让你做的，”沈余笑了笑，“现在我和他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缓和一点儿，每一步都必须谨慎。”
“冷酷沈总，在线卑微，”赵俊毅调侃道，“明天他要过来拍广告，你要不要凑过去？”
“你觉得呢？”沈余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瞥了他一眼。
“我觉得，那必须凑过去啊，没有理由就制造理由，毕竟不要脸人设已经立稳了，那就所向披靡，勇往直前。”赵俊毅笑着说。
沈余也跟着笑了起来，想到那人骂骂咧咧的凶狠表情，他冷了一下午的脸色终于软和了下来。
晚上下班，他没着急回去，而是去赵俊毅家接伏天，几天没见，他闺女又长胖了一圈。
“一会儿回去，肯定又要被你亲爹念叨，”沈余看着后视镜打着方向盘，对副驾的伏天说，“是不是在你乔阿姨那儿乐不思蜀了？”
“呜呜。”
“在咱们家，小狗也要做好身材管理，知道吗？谁家田园犬像你一样把自己吃的圆滚滚的？不能跟楼下的拉布拉猪学。”
“呜呜。”
“不过你亲爹可以不用限制，我们现在要去给他打包晚饭带回去，不然他又不好好吃饭。”
“？”
顾尧睡了两个小时不到就醒了，他喜欢把空调温度调低一些，为了避免被某些人念叨，脱了浴袍换了长袖长裤的家居服。
录制综艺的那几天没太看剧本，马上要进组了，他必须把整个剧本全部温习一遍，包括之前做的人物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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