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德文挪动了一下身体，看到了脚边的魔法石。他又把它捡了起来。
他嘲讽地问楚灵：“你看到了什么？”
楚灵感到困惑。
她知道最近有许多魔法师离开王都的事情，但作为一个小人物，她自然无法获得有关火山喷发的信息。
所以，她当然对王都最近的动荡一无所知。
现在，何德文给出了解释：
“火山不是自然喷发的！”
“是有人故意造成的！”
听到这些话，楚灵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你想知道是谁干的吗？”
楚灵看着何德文冷漠的目光，心中有了一些猜测，但她立刻否定了这些想法。
然而，何德文抓住了她的犹豫，嘲讽地说，
“没错，就是你尊敬的苏教授！”
“是他引发了天灾，导致火山喷发。所以，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他死在了火山里！”
听到这话，楚灵摇了摇头，急忙反驳道：
“不可能！教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他那么强大，怎么可能死在火山里！”
何德文不屑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难民永远都是难民，他差点引发了一场无法阻止的灾难。”
“而你呢？你首先关心的却是他是死是活？”
“垃圾永远都是垃圾！你应该待在你该待的垃圾堆里，而不是来到魔法学院污染环境！”
楚灵的眼神变得呆滞。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反复念叨着“不可能”。
何德文摇了摇头，完全不顾楚灵的震惊，继续说道：
“这是所有魔法师都承认的事实。”
“很快，皇帝就会宣判苏哲的罪行。”
楚灵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何教授是最近这段时间为数不多没有离开的二级魔法师之一。
所以他并没有亲眼目睹。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问道：
“所以你实际上并没有亲眼看到苏教授死去，对吗？”
“那又有什么区别呢？他犯下的罪行是无法弥补的！即使他没死，他也没脸留在王都！”
何德文一想到苏哲的下场，就忍不住激动起来，全身冒出了汗水，单薄的衣服都被浸湿了。
“哼，我会向院长申请。明天，苏哲的课程就会交给我。”
“至于你，收拾好东西，尽快从学院里滚出去！”
何德文像一只骄傲的公鸡，昂起头，俯视着楚灵，大摇大摆地走了。
楚灵独自一人，抱着课本，默默地站在拐角处。
她的脑海一片混乱，只能本能地朝教室走去。
……
她一走进一班，原本就压抑的声音变得更加安静了。
学生们看到了熟悉的楚灵助教，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在苏教授离开的这些日子里，楚灵助教的教学能力总体上得到了所有学生的认可。
但今天，这位助教似乎有点不对劲。
她平时的从容和友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心不在焉和忧虑的神情。
楚灵沉重地走到讲台上，把厚厚的课本放在上面。
她的目光扫过下面的学生，特意看向最前面的一个座位。
那是柳诗韵的座位，而此刻，它是空的。
和苏教授一样，自从魔法师们离开王都后，柳诗韵也很久没来学校了。
两人似乎像是约好了一样一起消失了，留下楚灵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
她迫切地想知道真相，包括苏哲是否真的死了。
但柳诗韵不在，她没有信息来源。
所以楚灵只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开始讲课。
不管怎样，这些学生的课程不能被忽视。
“好了，这节课我们将讨论‘传统魔法阵的构成’……”
很快，楚灵就进入了状态，下面的学生们也听得很认真。
一切似乎都进行得很顺利。
课上到一半，楚灵正在阅读文献时，她突然愣住了。
书上的内容被一行黑色的文字覆盖了，那文字在书页上蠕动着，仿佛有生命一般。
楚灵吓了一跳，书重重地掉在了讲台上。
黑色的文字不断向四周伸出触须，仿佛下一秒就会缠住楚灵。
书上散落的文字渐渐变得疯狂起来，拼命地渴望着什么。
文字还是老样子——
“你想要力量吗？”
楚灵再也受不了了。她突然猛地一拍桌子，愤怒地喊道：
“我不需要！”
这时，教室陷入了沉默。
学生们都惊呆了，不知道是什么刺激了楚灵助教，让她突然如此激动。
发泄完之后，楚灵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只能低下头向学生们道歉。
然后她拿起书，心不在焉地匆匆结束了这堂课。
下课铃响后，楚灵甚至都没有宣布下课，就先拿着书冲出门去了。
走在路上，楚灵一直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她觉得周围有很多人在盯着她，让她感到一种不寻常的不舒服。
楚灵突然转过头向后看去，但路人要么匆匆赶路，要么边走边低头看书，要么成双成对地聊天说笑。没有人在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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