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敲窗，姜凡在睡梦中不安地翻动。他梦见自己回到实验室，四周仪器闪烁着刺目的红光。王教授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块玻璃碎片，鲜血染白了大褂。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实验台前，手指飞快地操作着控制面板。
"住手..."梦中的姜凡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声音。
那人突然回头，露出一张与华璟一模一样的脸，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监察者S-05，执行清除程序。"
姜凡猛地坐起，冷汗浸透了寝衣。窗外电闪雷鸣，照亮了床边一个静立的身影——是张涛！他穿着单薄的睡袍，赤足站在地上，眼睛却闭着，似乎在梦游。
"涛？"姜凡轻声呼唤，不敢贸然惊醒他。
张涛的嘴唇蠕动着，发出不似他自己的声音："...四象缺一...五方归位..."他的右手在空中划出奇怪的符号，与姜凡梦中那人操作控制面板的手势一模一样！
姜凡心头剧震，小心翼翼地将张涛拥入怀中。怀中人突然睁眼，瞳孔中闪过一丝蓝光："凡...我看见了...第五个人在太医院..."
话音刚落，张涛就像断了线的木偶般软倒。姜凡紧紧抱住他，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心跳渐渐平复。
"没事了，我在这儿..."姜凡轻抚张涛汗湿的背脊，目光却投向雨幕中的太医院方向，眼神锐利如刀。
翌日清晨，陈希打着哈欠推开太医院大门。昨夜姜凡用他们特制的通讯器传来消息后，他就一直没睡好。
"华太医在吗？"陈希晃了晃手中的药方，"陛下近日失眠，我来取些安神香。"
药童恭敬行礼："华大人一早就去御药房了。"
陈希眼珠一转："那我去御药房找他。"临走前，他装作不经意地碰倒了桌上的笔筒，顺手将一枚纽扣大小的监听装置粘在了案几下方。
御药房里，华璟正在检查药材。他看上去四十出头，面容清癯，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异常灵活的手——手指修长白皙，动作精准得像是精密仪器。
"华太医~"陈希夸张地挥手，"陛下要的安神香..."
华璟转身，笑容和煦："陈大人亲自来取？"他的目光在陈希脸上逡巡，"下官记得，这类小事通常由宫人代劳。"
陈希心头一紧，脸上却笑得更加灿烂："我这不是顺便来请教嘛！听说华太医精通针灸，想学两手讨好陛下..."
他故意凑近，突然一个踉跄，将手中的药粉撒在华璟衣袍上。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陈希手忙脚乱地帮华璟拍打，趁机将一个追踪器滑入对方袖袋。
华璟后退一步，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无妨。安神香在此，陈大人请回吧。"
回到密室，陈希立刻打开监听装置。耳机里传来华璟的自言自语："...四号样本已接触...记忆封印松动...必须加快进度..."
"果然有问题！"陈希摘下耳机，却发现薛珅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吓得差点跳起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薛珅皱眉："华璟去了校场。"
"什么？"
"他借口检查士兵伤病，实际在观察训练。"薛珅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更奇怪的是...他认识'擒拿格斗术'。"
陈希倒吸一口冷气。那是薛珅根据现代军警格斗改良的招式，这时代根本不该有人知道这个名字！
校场上，士兵们正在操练。华璟站在高台边缘，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将每一个动作尽收眼底。
"华太医对练兵也有兴趣？"薛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华璟不慌不忙地转身："薛将军这套'擒拿格斗'颇为精妙，不知师承何人？"
两人目光相接，空气中似有无形的火花迸溅。薛珅的手不自觉地按上刀柄："本将自创的。倒是华太医...如何知道这名字？"
"猜的。"华璟轻笑，"动作很像在'擒拿'什么。"
远处传来号角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一名传令兵飞奔而来："报！边关急件！"
趁薛珅分神之际，华璟悄然退后："下官告退。"
薛珅展开急件，瞳孔骤缩——北狄再犯边境，而作战方式竟与他们现代军事教材上的战术一模一样！
养心殿密室中，四人齐聚。陈希的监听器传来华璟的喃喃自语："...必须阻止他们想起...清除程序..."
"他就是第五个人！"张涛握紧拳头，"那个'监察者S-05'！"
姜凡面色凝重："问题是，他想清除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薛珅将边关急报拍在桌上："更可怕的是，他似乎在帮北狄！那些战术只有我们四个知道！"
陈希突然跳起来："等等...如果华璟真是和我们一起穿越的，为什么他的身体没有替换？除非..."他瞪大眼睛，"他比我们早到！"
张涛取出"灵魂指南针"，四个水晶球闪烁着不稳定的光芒："我总觉得...我们遗忘了一些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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