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陆辰说道，“王老，市纪委那边，对周鸿途和钱秘书的调查，有没有新的进展？能不能尽快将他们绳之以法？至少，可以敲山震虎，让那些隐藏在幕后的人，有所忌惮。”
王老叹了口气：“进展是有，但比我们预想的要慢。周鸿途在市里的关系网，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他似乎已经预感到大难临头，开始疯狂地销毁证据，转移资产，甚至试图拉拢一些市里的官员，为他说话。钱秘书更是狡猾，很多事情都推得一干二净。陈副书记那边，虽然掌握了一些他们涉嫌贪腐和滥用职权的证据，但要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将他们彻底定罪，还需要一些关键性的突破。”
“关键性的突破……”陆辰沉吟道，“会不会就在解放路117号？”
“很有可能。”王老说道，“但正如我之前所说，解放路117号现在是块硬骨头，我们的人很难啃下来。陈副书记已经向省纪委做了汇报，希望能得到省里的支持。但这种跨级别的协调，需要时间，也存在很多变数。”
陆辰心中了然。看来，市纪委的调查，也遇到了强大的阻力。这更从侧面印证了，“乔”的势力，远非周鸿途之流可比。
接下来的几天，青河县表面上风平浪静，但陆辰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正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
工厂那边，虽然税务、消防、环保等部门的“例行检查”暂时告一段落，但一些更隐蔽的刁难却接踵而至。比如，原材料的供应突然出现问题，一些长期合作的供应商开始以各种理由推迟交货，或者提高价格。银行的贷款审批，也变得异常严格，之前谈好的几笔流动资金贷款，迟迟批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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