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的人都被五城兵马司带走了。
福宝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治那疯病？
段永福、段永寿、李松根等都在花园里坐着。
媳妇准备好晚饭，端过来摆上。
大家默默的吃着。对于这种的已经没道理可讲了。
段昌荣心想，老百姓被打死都不奇怪，没准还得上门去赔罪。
眉娘淡定的干饭，她出手的时候感觉到外力，她还不够强，得多吃点。
田福过来回话：“陛下有旨，牛季被杖八十，其他人全部流三千里。牛巅被革职查办。牛巅是牛家三爷，之前任指挥使，对牛季多有包庇。”
福宝说道：“牛巅干的不止这些吧？”
田福应道：“顺阳大长公主又进宫去了。”
福宝知道，顺阳大长公主是皇帝的姑婆，女儿嫁到牛家，牛季是顺阳大长公主的外孙，从小最得大长公主宠，纨绔都是有依仗的。他搞出事儿总有外婆擦P股，大长公主最常干的就是进宫。
帝姑封号大长公主，姑婆要更尊贵一级，据说顺阳大长公主找皇帝太多，所以封号被卡了，但她依旧找。
***
龙兴殿。
凤娘在平静的喂殿下吃饭。
萧承嗣已经能自己吃饭了，但力气还不足。
凤娘看殿下恢复的很快，至少吃的快，吃的多，不多会儿吃完了。
萧承嗣身上长了些肉，看着更隽秀了。
殿外一阵骚动，兵荒马乱。
凤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宫里发生什么都不奇怪，她安抚殿下：“别慌……”
萧承嗣有点慌，他病了这么久，身边有时候就很乱，他又感觉到凤娘身上的冷意。
他冷静下来，听到了外边的声音，是祖父和那位大长公主又来了。
凤娘很快做了决断，叫太监马保忠：“照顾好殿下。”她站起来快步走到外边。
皇帝正和老姑婆进殿。
顺阳大长公主八十多岁了，满头白发，满脸皱纹，拄着拐杖，身上穿着凤袍戴着凤冠。
凤娘身形单薄，打扮和宫女差不多，这次她没跪，直挺挺的站着。
凤娘想过了，几个妹妹有本事，可以自保，她在龙兴殿对她们反而是威胁。
大长公主走到凤娘跟前，拉着她的手说道：“是个好孩子。”
凤娘面无表情。
大长公主叹道：“老身来向你赔罪……”
凤娘甩开她的手冷冷的说道：“你们想我死，我成全你。”她转身猛的朝着殿柱撞去。
鲜血迸溅！
萧承嗣猛的冲出来。
大长公主愣住了。
她身边的媳妇喝道：“敢这么对大长公主！”
萧承嗣拔了内卫的刀，对着大长公主说道：“你们不过是想我死，长辈有命岂敢不从？”他要自刎！
皇帝勃然大怒：“赶紧救人！大长公主身边的人全部拖出去杖毙！大长公主送回府！”
大长公主一头昏倒。
她身边的媳妇忙喊道：“大长公主……”
护卫把媳妇拖走，别喊了。
马保忠死死的抱着殿下，使劲劝：“孺人昏过去，不会有事的。”
萧承嗣哭道：“这次没事那下次呢？祖父，孙儿不孝，不想再成为祖父的负担。”
皇帝扶着他教训道：“胡说什么？”
皇帝都没想到老太婆这次是冲着凤娘来的，岐王妃是她外曾孙女，她站岐王一边。皇帝还得好好干，把他们都干死！
太医赶到。
皇帝下旨：“孺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全部夷族！”他担心这些太医还敢对凤娘下手。
皇帝又和马保忠说道：“等孺人醒过来，和她说，下不为例！”
萧承嗣跪下谢恩。
皇帝看着孙子脆弱的样子格外心疼！朕是太惯着那些了！
***
天黑了。
陶淑娥看着宅子里点上灯，有点恍惚。这个世道从来不会放过谁。
田福到后边回话：“牛家上门赔罪。”
陶淑娥应道：“我们可受不起。”
福宝喊道：“他要是有本事就直接杀进来！”
田福心想大长公主都被修理了，牛家现在可不敢惹皇帝。
福宝对于现在全靠皇帝的状态很不满。事实上靠皇帝都靠不住，这天下乱的很，过几年诸王乱起来，乱成一锅粥，隐患肯定是现在埋下的。
福宝也没能力去解决，只能抱大佬的大腿。
燕娘抱着她哄她睡觉。
福宝没想多久便睡着了。
一觉睡醒，天下雨。
福宝起来的时候很晚了。
燕娘给她穿上厚衣服，穿厚袜子。
眉娘过来，身上也穿的挺厚。
陶淑娥带着几个女儿去吃饭。这世界上只有她们几个，像风雨飘摇。
田福过来回话：“孺人昨天晚上就醒了，情况不太好。”
眉娘说道：“等吃完饭给她熬点药。”
福宝还是担心燕娘的状态，压力太大了。皇帝知道问题，却让孙子去挣扎。
凤娘的价值其实不大，虽说有福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但虚无缥缈的东西有别的解决办法。
燕娘喂福宝吃饭。
福宝笑起来，大概是下雨让她想多了。自家还能吃好睡好，不想别的。
眉娘什么都不想，依旧干三大碗。
陶淑娥也看开了，虽然凤娘在宫里很难，但她们都没什么办法。所以她们最好能自保，为凤娘减轻负担。
其实这事儿，就是欺皇孙辈分小，欺凤娘身份低。陶淑娥能做点什么。
吃完饭，大家一块到眉娘的院子里。
福宝坐在堂屋里闲着，现在能做的事不多。
燕娘闲着。
田福过来说道：“蔡家对孺人表示了极大的关心，要进宫看她。”
福宝好奇道：“有人把他们当回事吗？”
田福说道：“没有。反而是有不少人指责孺人，说她吓到了顺阳大长公主。大长公主被送回去后就病倒了，眼看是要不行了。”
福宝说道：“那不是皇帝干的吗？或者说一个公主在宫里乱窜就因为她辈分高？为老不尊？”
田福心想，那不是不敢惹皇帝，找凤娘撒气吗？皇室一些长辈是敢指责凤娘的，他们都敢指责皇帝。京城一些老头老太太好像都被凤娘顶撞了，终于用正眼看凤娘。
福宝说道：“老而不死是为贼！”
她就是看不惯那些老贼！恨不能看着他们死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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