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知道。” 齐不语打断她，声音里带着少见的认真，“就像我知道她对你，也有同样的感觉。”
冰魄剑彻底出鞘，剑气在冷月指尖凝结成冰花。她望着苏半夏，发现对方也在看她，目光像被霜雪覆盖的火焰，明明炽热，却裹着厚厚的冰层。
“是真的？” 她问，不是问齐不语，而是问自己，问那个在灵根深处共鸣的灵魂。
苏半夏张了张嘴，却在此时，齐不语突然将她们同时推向结界的破口。寒风呼啸而过，等她们站稳身形，结界已经恢复如初，而齐不语的声音从内部传来：
“帮我守住入口！等我拿到首座的命魂灯，就……”
他的话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打断。冷月和苏半夏对视一眼，同时出手 —— 前者用冰魄剑气在结界上刻下锚点，后者以寒髓灵焰炼制临时传送阵。当她们的灵根再次共鸣时，竟在结界表面映出一朵巨大的并蒂花。
“原来……” 苏半夏轻声道，指尖抚过花影，“我们早就分不开了。”
冷月没有说话，只是将手覆在她手上。两人的灵纹在接触的瞬间亮起，结界上的并蒂花突然绽放，竟在坚固的封印上撕开一道细长的缝隙。
“进去。” 冷月说，声音里带着决绝，“我来断后。”
“不。” 苏半夏摇头，将传送阵打入缝隙，“要走一起走。”
就在此时，缝隙中飘出一片衣角 —— 是齐不语的青衫。他的声音带着血迹：“别进来…… 里面全是……”
话未说完，一道金色光芒从缝隙中射出，正中苏半夏心口。冷月的冰魄剑及时斩出，却见那光芒在接触剑气的瞬间，竟化作苏半夏的模样，对着她露出一个诡谲的微笑。
“镜像法则……” 冷月的瞳孔骤缩，抬头望向结界，发现不知何时，上面已经布满了镜面，每一面都映着她和苏半夏的身影，“糟了，我们被困在……”
“双生镜域。” 苏半夏捂住心口，发现伤口正在渗出冰蓝色的血，那是冷月的灵血，“他早就料到我们会追来，所以……”
“所以用我的情，布下了局。” 冷月握紧苏半夏的手，镜中的她们同时做出这个动作，“但他忘了，双生镜域需要两个人的‘情’才能启动，而我们的……”
“比他想的更深。” 苏半夏接口，她的指尖亮起翠金色光芒，寒髓灵焰与冷月的冰魄剑气在镜域中交织，竟形成了一道能穿透镜面的光束，“因为我们的情，不是单恋，是……”
“是共生。” 冷月替她说完，光束击穿镜面的瞬间，她们看见齐不语被锁链吊在中央，首座的虚影站在他身后，手中握着一盏正在燃烧的命魂灯，“原来他说的命魂灯，就是……”
“就是他自己的神魂。” 苏半夏的声音里带着痛惜，“首座用《盗天录》残页炼制了他，所以他的命魂灯，能打开无回渊的核心。”
冷月的冰魄剑发出悲鸣，剑灵在剑鞘中躁动不安：“我们必须阻止首座，否则齐不语会被彻底炼化！”
苏半夏点头，两人同时出手，灵根共鸣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镜域。在光芒中，她们的倒影不再分离，而是融合成一个全新的身影 —— 左手持剑，右手握针，发间同时别着冰兰与药花。
“最甜的债，要用最疼的方式讨还。”
“但最疼的伤，终会开出最甜的花。”
当并蒂花的光芒穿透首座的虚影时，齐不语的命魂灯突然炸裂，无数光点中，他的声音轻轻响起：
“谢谢你们，来讨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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