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仲园心里像是吃了柠檬一样酸涩：“我这人嘴笨，班里你又漂亮又聪明，那时候只敢偷偷瞄你，哪儿敢跟你搭话呢。”
随着两人的聊天越来越热乎。
蔡仲园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自己进工厂之后。
刚开始轧钢的时候累得像条狗。
为了少干活，给师傅们讲故事。
后来被旷工、受处分又被扣奖金。
再后来大搞技术革新，学习轧制手撕钢技术……
前前后后的那些事情，每一个细节都讲得活灵活现。
罗颖辉听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甚至有点羡慕地挑了挑眉毛：“你这家伙别看上学的时候成绩不怎么样。
进了工厂之后居然能搞出这么大动静，还专门被送到大学进修，真是个潜力股啊。”
蔡仲园摇了摇头。
脸上的表情像是中了彩票一样不可思议：“什么潜力股啊，能在这儿碰见你，还坐在一起聊天，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你做梦真的梦见过我吗？”罗颖辉侧过脸来，眼睛里闪着调皮的光芒。
“不但梦见过，还梦见不止一次，很多次梦见你都没敢说什么，等醒来就忘了梦见的是什么事，只记得梦见你了。”蔡仲园老老实实地交代。
罗颖辉的笑声再次响起，像一串跳动的音符：“那你梦见我的时候，我是不是也这么调皮？”
蔡仲园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梦里的你，可没有现实中的调皮，有时候我甚至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来来来，说说看，你梦里的我长什么样？咱们在干什么呢？”
她的兴趣一下提高到了顶点，干脆也跟他开起玩笑，就像是在玩一场捉迷藏。
蔡仲园挠了挠头，十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梦里的你，嗯……就是那种……你知道啊……挺好看的。”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似乎在努力回忆那个模糊的梦境。
“能想得起来的只有一次，大家好像要一起唱歌，站了好几排。
我想站你旁边，结果老师不让，非得男生一边女生一边，只好灰溜溜地走开了。”
罗颖辉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清脆悦耳，就像是一串银铃在风中摇曳。“那咱们唱的什么歌呢？”她好奇地追问。
蔡仲园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这我还真不记得，想不起来了。”
罗颖辉笑得更欢了，她的身体前仰后合，就像是在跳一支欢快的舞蹈。
“哈哈！……蔡仲园，你真是太逗了……哈哈……”
蔡仲园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脑子里全是对她的困惑。
“我曾经问过好多人，想知道你的消息，可是谁都说不清楚。
就连学校的老师都不知道你去哪儿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罗颖辉收起了笑容，她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我就在这里学习啊，学习挺紧张的，所以基本没时间和别人交往，我把所有无效的社交都断了，学好专业知识最重要。”
蔡仲园非常认真地说：“你说得有道理，我能得到这个学习的机会，也挺不容易。
断开一切无效社交，这点我要向你学习，一门心思把学习搞好。”
罗颖辉又仔细看了他一眼：“你别说啊，离开学校这三年多，你变化挺大的，好像比原先长高了许多，也稍微胖了一点。
身材挺拔很有气质，也显得更有力量了。”
蔡仲园疑惑地说：“是吗？我可没注意到这么多，可能是这半年在工厂轧钢锻炼出来的吧。”
“总的来说，确实比原先上学那会成熟多了，也更帅气，有股子男子汉的味道了。”
罗颖辉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很赞赏他现在的样子。
“你可是没怎么变，还是像原先那么漂亮，那么……”蔡仲园说到这里，突然停止了。
“那么什么呀，快说！”罗颖辉听了半截话，有点不高兴。
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指着他的头，逼着他快把话说完。
“我说，我说……你还是那么可爱，而且更有女人味了。”蔡仲园红着脸把话说完，小心地看着她，怕她生气呢。
“这还差不多，哎？不对，我原先没有女人味吗，像个男人婆？”罗颖辉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问题，追问起来。
“也不是啊，你那时候对男同学很严肃，更像个比较成熟的女孩子，有点高冷。”
蔡仲园回忆着她那时候的样子，无限怀念。
“高冷！这个词用得不错，那时候我不仅要搞好自己的学习成绩，又要负责学生会的工作，的确没和男同学之间有什么交集。”
“所以啊！这么多年来，你就成了我的梦中情人了。”蔡仲园厚着脸皮，忐忑不安地说出了这句话。
“蔡仲园，咱们还是一般同学关系成吗，千万别提情人这样的字眼。毕竟咱们还年轻，多学一点知识才是最要紧的。”
蔡仲园也严肃了一点说：“行啊，我听你的。”
罗颖辉的目光落在蔡仲园手中的技术革新资料上，脸上显示着自己的赞赏，就像是发现了一件珍贵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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