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想着给你们个惊喜。"
楚妈妈把图纸小心折好，塞进念一手里，"听说你是设计师，阿姨别的不会，针线活还算拿手，就想着跟你多学习学习。"
她起身掀开保温桶，当归鸡汤的香气顿时漫开，"快尝尝，炖了三个钟头呢。"
念一端着汤碗，看着浮在表面的枸杞，喉咙突然发紧。
楚爸爸默不作声地递来汤匙，指节上有常年握毛笔留下的薄茧。
电视里的新闻播报声成了背景音，楚珩的膝盖轻轻贴着她的，像是无声的依靠。
"其实我们早想来见见你。"
楚妈妈突然开口，眼里映着暖黄的灯光，"小楚每次视频都要提你，说你改设计图能熬通宵，说你把婚纱破洞都能变成艺术..."
她的声音渐渐柔软，"今天亲眼见到，倒比照片上还灵气。"
念一险些呛到，汤勺碰在碗沿发出轻响。楚珩的胳膊悄悄收紧，在她腰侧捏了捏，带着促狭的意味。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细雨，雨珠顺着玻璃蜿蜒成线，将客厅的温馨氤氲得愈发朦胧。
"爸妈这次住多久？"
楚珩往念一的碗里添了块鸡肉，"正好带你们去尝尝念一最爱的那家深夜面馆，她上次改稿到凌晨三点，硬拉着我去吃..."
"臭小子，就知道揭人短。"
念一佯怒地捶他，却被楚妈妈看在眼里。
笑着掏出手机："快把地址发我，我记在备忘录里。"
她的屏幕壁纸赫然是楚珩小时候穿着开裆裤的照片，念一瞥见，没忍住笑出声。
楚爸爸突然从随身公文包掏出个红绸布包，展开是对羊脂玉镯："你阿姨非说第一次见面得有个像样的见面礼。"
镯子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楚妈妈套在念一腕间时竟刚刚好，"小念，以后要是这小子欺负你，尽管告诉我们。"
楚珩夸张地哀嚎一声："亲爸亲妈啊，我才是亲生的吧？"
他的抱怨换来父母默契的白眼，念一望着腕间的玉镯，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笑闹，忽然觉得这个意外闯入的夜晚，像极了她最擅长的设计——那些措手不及的碰撞，最终都化作了意想不到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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