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亦真亦幻的修真世界里，纪空青眼睁睁看着神秘人如鬼魅般迎面扑来，心脏瞬间像擂起了战鼓，砰砰乱跳。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嗡嗡作响，好似一群聒噪的苍蝇，吵得他心烦意乱。他狠狠一咬牙，仿佛要将这烦躁一并咬碎。
瞧见神秘人出手，纪空青心里“咯噔”一下，身子本能地一侧，堪堪躲过了那凌厉的攻击。紧接着，他抬手一挥，一道灵力屏障如透明巨幕般迅速出现在身前。神秘人一头撞在屏障上，“噔噔噔”地被反弹出去好几步，模样狼狈至极。
纪空青退回到屋内，整个人像散了架似的瘫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那一瞬间，系统的诱惑如同恶魔的低语，差点就让他松口答应。可心底那股强烈的抗拒，就像一只无形却有力的手，使劲儿拉扯着他，让他清醒。
屋里的灯光昏黄而暗淡，宛如一位迟暮老人微弱的目光。他的影子在墙上歪歪扭扭，仿佛被扭曲的灵魂，变了形状。他双手抱住脑袋，脑子里全是系统的提议，还有未来那些看不见、摸不着却如乌云般笼罩的风险。
成为「因果律武器」，真能解决所有问题吗？他忍不住在心里质问自己。这就跟开盲盒一样，谁知道里面是稀世珍宝还是致命炸弹呢？
他缓缓闭上双眼，过去的事儿像一部古老的电影，在脑海里一幕幕闪过。刚穿越到这修真界时，他一无所有，干啥都不顺，处处碰钉子，活像一只迷失在丛林中的小鹿。多亏了「功德借贷系统」，他一步一步艰难地创办了「天道借贷司」。
那些日子，他没少遭人白眼和嘲笑。传统金融机构说他的想法荒诞离谱，客户怀疑他利息太高。可他从未打过退堂鼓，一次又一次像英勇的战士般化解了危机，总算让「天道借贷司」在这修真界站稳了脚跟。
还记得第一位客户上门时，那眼神里满是期待，又带着些许紧张。他按照流程把钱贷给对方，看着客户突破瓶颈时满脸的喜悦，那一刻，他知道自己选对了路，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光亮。
后来，推出「分期渡劫险」，吸引了好多渡劫期的修士。同行眼红不已，使劲儿打压，可他靠着系统的优势，硬是像一座坚韧的山峰般稳住了局面。
还有虞红药，为了报仇把剑骨都抵押了。看着她从一个废人变成修真界第一杀手，他清楚，这里面也有自己出的一份力，仿佛自己也是她传奇人生的创造者之一。
这些回忆，就像一团温暖的火，驱散了他心里的迷茫。他想起自己一开始的想法，不过是想在这修真界做个讲诚信的金融人，帮帮那些有困难的人，宛如一颗初心的种子，在岁月中发芽。
可现在，系统却让他去推翻天道秩序。这就好比让一个老老实实的商人去当强盗，把整个社会规则都搅得乱七八糟。
“不行，绝对不行！”他猛地睁开眼睛，眼神里闪过一丝坚定，好似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他“嚯”地一下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子也渐渐清醒了，仿佛迷雾被清风吹散。
他不能为了一时的强大，就把自己的原则抛到九霄云外。就算成了「因果律武器」，打败了谢无尘和那个神秘组织，之后呢？修真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他想都不敢想，那后果如同一团未知的黑洞。
“我要坚守本心！”他紧紧攥住拳头，大声喊了出来，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宛如一记响亮的警钟。
做了决定，他的心反倒平静下来，如同湖面恢复了平静。接下来，就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要对付谢无尘和神秘组织的威胁，又不能把现有的天道秩序给破坏了，这就像在钢丝上跳舞，需要小心翼翼。
他走到书架跟前，开始一本一本地翻那些古籍资料。泛黄的书页在他手里一张张翻过，他盼着能从里面找到一丝灵感，仿佛在古老的文字中寻找一把开启希望之门的钥匙。
突然，他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看到一本关于上古战争的古籍。里面记载着一场双方实力悬殊的战斗，弱小的一方联合了周边部落，用了巧妙的战术，最后居然反败为胜了，宛如一个奇迹的故事。
“联合其他势力！”他“啪”地一拍大腿，兴奋地叫起来。虽说之前试过联合其他修真门派，没啥效果。但这次，他打算换个思路。
他不再只盯着传统的修真门派，而是把眼光放到了那些游离在主流之外的散修群体上。这些散修单个看，实力并不强，可人数众多，而且大多都对谢无尘和神秘组织干的坏事心怀不满，仿佛一群等待集结的反抗者。
他立马叫来一个弟子，吩咐道：“你去打听一下各个散修聚集地的情况，看看他们有没有合作的意愿。”弟子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他也没忘了联盟成员。他给虞红药发了消息，约她过来一起商量对策。
没过一会儿，虞红药风风火火地赶来了。一进门就问：“纪司主，你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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