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头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听见张君淡声道："带他去凌霄宝殿，明日早朝父皇自会发落。"
"可是..."杨戬看着天蓬元帅胸前深可见骨的伤口，话到嘴边又咽下。
他清楚天条森严，何况天蓬元帅竟敢在月宫闹事，触了玉帝的颜面。
张君转身时，他瞥见对方铠甲下隐约露出的紫色纹路——那是幽冥火的灼伤，寻常神仙根本无法承受。
"走吧。"张君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月光下，他拖着天蓬元帅走向祥云，身后留下一串带血的脚印。
广寒宫的桂树在风中沙沙作响，嫦娥仙子早已躲进殿内，唯有那枚滚落的夜明珠，还在阶前散发着幽冷的光，见证着这场近乎单方面的屠杀。
杨戬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三尖两刃刀在腰间微微震颤，他伸手按住刀柄，触感冰凉。
天河的方向传来隐约的涛声，不知那些水兵们若见主帅如此，会作何感想。但他深知，在这三界之中，有些规矩，终究是不能破的——哪怕，是为了心中的倾慕。
祥云划破夜空时，天蓬元帅突然发出微弱的呻吟。
张君低头看他，只见这人眼角挂着血泪，却仍死死咬着牙，不肯露出半分乞怜之色。
他忽然轻笑一声，指尖又腾起一丝幽焰，在天蓬元帅眼前晃了晃："疼么？忍着吧。到了凌霄殿，你或许该祈祷父皇心情好些——毕竟，调戏女仙的罪名，足够让你去畜生道走一遭了。"
天蓬元帅的瞳孔剧烈收缩，喉间发出含混的呜咽。
张君却不再说话，任由祥云载着他们向凌霄殿飞去，身后，杨戬带着哮天犬，默默跟随。夜空中，几颗流星划过，仿佛是这场闹剧最后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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