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川疑惑，但他相信祝博简那时一定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力，他点点头，示意自己没问题。
“那个声音告诉了我你的所有，包括你的系统，你的本体，还有你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经历。”
长川沉默。
“当时我知道了这些，便没再犹豫，直接同意了声音的要求，当时我就想，不管是不是物化人，我总要再见你一面的。”
“这些年，你受苦了。”
“以后，有我陪着你，你不再是孤军奋战。”
……
“这些话其实你应该对另一个我说。”
“我只是他从前的投影，那些痛苦的亲历者是他。”
祝博简眼中流露着心痛，看着那个低着头玩手指的人，明明还是个孩子，百年的蹉跎并没有抹杀他的善良。
即使那些景象的最后，这个孩子被染缸浸染，但那不怪他，是这个时代的问题，他是一个很乖的孩子，他的家长将他教的很好。
“不要自责，不要愧疚。”
“有很多事情，有很多决定并不是你的错，你杀的那些人他们的身上都沾着血——”
“不是的！”
长川眼睛猩红地看着祝博简，他一字一顿。
“不 是 的，很多人都不应该死，是我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祝博简眼神温和地看着长川，他伸手握在长川的胳膊上。
“不是的，你救了很多人，方家的那些孤儿，他们原本会死在人贩子的手里，是你救了他们。”
“我救他们是为了利用！”
“那些死去的人作恶多端，哪怕没有杀过人，他们也或多或少害过人，你杀了他们，很多人就不会再被迫害。”
“可我也对很多人的求救无动于衷！”
祝博简双手紧紧抓着面前的人。
“那是因为你要先救自己啊！你要先救自己才能救他们啊——”
“万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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