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绾眼眶发红，她吸了吸鼻子，没再说话。
厅堂内安静极了，李妈和小秋看着少爷少夫人吵得激烈，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引火烧身。
须臾，沈斯言定眸看着对面的女孩，语气软了下来，“唐绾，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他是天生的上位者，手段强硬，杀伐果断，铲除异己，从来都只有别人向他低头的份。
如今，他在与她低头求和。
只是，她必须要离婚，绝不能心软。
唐绾面无表情，她的语气很淡，“我没闹，就当我求沈先生，跟我离婚。”
“唐绾，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喜欢我吗？”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贯冰冷倨傲的声音，此时变得有些沙哑。
唐绾脸色微红，右手握着叉子微微地往盘子上使劲。
想起加州初遇，沈斯言讨厌她，但会为她解围。
同学聚会，沈斯言对她冷淡，但会给她撑场子。
欧洲之行，她随口说的酒庄与热气球，他会带她去。
除夕之夜，她感染病毒，他驱车一百多公里，陪她去江宁村治病。
……………
这一切的种种，唐绾不是没有看见。
她喜欢他，但不能告诉他，至少在离婚之前，她决不能对他说喜欢。
唐绾停顿许久，终于一字一句地开口，“不喜欢。”
沈斯言的眼里有些酸涩的刺痛，“你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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