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寒冽，卷着落叶扑打窗户，呼啸声里天地沉沉睡去，只剩一片万籁俱寂。
屋内，烛火跳跃，将两道交’叠的影子映照在窗格上。
尹清舒在半梦半醒间闻到一缕似有若无的幽香。
这香气像是生了细爪，轻轻挠着心尖那片最柔软的地方，让人心神荡漾，沉醉其中。
她感觉肌肤触到空气的微凉，胸前那一处泛起细密的酥麻，仿佛有羽毛蘸着温水反复扫过，痒意顺着神经末梢往心尖攀爬。
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猛的睁开眼。
发现同样暴露在空气中的君璃正伏在她上面笨拙的探索着。
那过于刺激的画面让尹清舒脑中轰然一热。
“你……在干什么……”
尹清舒抬起头，指尖颤抖抚上君璃的脸颊。
见她醒了，君璃突然抬头凑上去堵住了她的嘴。
‘砰’的一声脆响。
没有控制好力度，下唇一下子撞在了她的牙齿上。
君璃自己先“唔”了一声，慌乱得想退开，却被尹清舒反手扣住了后颈。
睡着了被勾起了火，尹清舒当然不会让她躲开。
“璃儿……”
温热的气息扑在君璃唇边，尹清舒低喘着贴上了她的唇。
君璃被吻得晕乎乎的，本能的回抱住她。
尹清舒的手滑到了她的腰侧，用力一带，顺势将她按倒在锦被上，听见她发出一声轻哼，杏眸里映着自己失控的模样。
“你怎么在偷偷的做坏事？”
尹清舒感觉自己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眼角的余光瞥见桌上的香炉里冒着阵阵若有若无的白烟。
那暖香似乎有了形，化作游丝缠绕在鼻尖，教人骨头都酥了半边，软成一滩春水。
——这难道是镜姎私藏的相思引？怎么会在这里？
下方的君璃愣了愣，以为她不高兴了，伸手去够旁边的衣物。
尹清舒按住了她的手，气息拂在她脸上，“怎么，脱了我的，倒想自己穿回去？”
“阿舒……不喜欢？”君璃眼圈有些红了，“镜姎说……这样你会开心。”
尹清舒微微一笑，声音因动情而沙哑，“我很开心，可这个事你不能趁我睡着了做。”
见她没生气，君璃伸手环住了她的脖子。
“我想……让阿舒开心！”
“笨蛋，只要你陪着我，我就开心了！”尹清舒抬手抚上君璃的脸颊，指尖触到一片滚烫。
烛火摇曳中，她看到对方眼中映着自己的影子，那影子里没有了往日的清冷，只剩下汹涌的疼惜和藏不住的爱意。
她终究是忍不住，环住了君璃的肩，将她狠狠揉进怀里，唇’齿交缠混着彼此急促的呼吸。
“阿舒……让我来……我会让你开心的……”
喘息间君璃吐出含糊不清的话语。
尹清舒顿了顿，看着君璃泛红的眼角，心底涌起一股软意。
“嗯。”
她躺下身闭上眼，任由对方生涩的探寻，心底那方经年覆雪的坚冰忽然发出细微的喀嚓声，像是雪融后的春潮，正漫过心尖最柔软的河床。
傻子哄人，从不需要技巧，只需把一颗真心赤裸裸的捧到你面前，就能让你甘愿溺死在这份纯粹的痴傻里。
室内弥漫着淡香，榻上两道身影，时而交错，时而分离，却始终紧紧相依。
铜炉里的香饼仍在缓缓融化，升腾的烟气在光影里扭成缠绵的形状，将两人的神智都缠进了这片朦胧的甜腻里。
第二日
尹清舒撑着头看着怀中熟睡的人，晨光透过窗洒在君璃脸上。
她呼吸轻得像羽毛划过，嘴角还挂着浅淡的笑，大概是梦到了什么甜事儿。
尹清舒嘴角上扬，指尖忍不住想轻轻碰那弯弧度，又怕惊扰了她的美梦。
——你要是不傻该多好！
得求医仙早日治好你才行！
君璃睫毛微微动了动，杏眼微睁，眼尾的红意尚未褪尽，蒙着一层水雾。
“阿舒，醒了？”她的声音带着慵懒。
“嗯。”
“你昨天……开不开心？”
尹清舒微微一笑，指尖摩挲着她的脸颊，“很开心！”
君璃突然一骨碌的爬起来，又要欺身上来。
“哎——”
尹清舒连忙拦住她，轻笑道，“傻丫头，我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你这样折腾我怎么受得了，让我歇歇！”
“哦，那好吧！”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峰主，大小姐，早饭做好了！”小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好！”
两人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去用膳。
木桌上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白粥。
旁边三碟小菜码得齐整，一碟脆嫩的酱黄瓜，一碟腌萝卜，还有一碟炒得酥香的小银鱼。
几个白面包子搁在竹蒸笼里，褶子雪白饱满，蒸汽裹着面香漫上来。
昨天累了一宿，加上重伤初愈，两人还真有些饿了。
尹清舒招呼小蓉也一起坐下，“我望月峰没有那么多规矩，你不用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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