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新鲜出炉！混沌星芒限量版！请品鉴！”渊烬对着冰冷的殿门方向，声音带着十二分的谄媚和忐忑。
死寂。
片刻之后。
嗡！
殿门冰层上，那个拳头大小的圆洞再次无声无息地融化开来！
精纯的冰凰本源寒气并未流入，但一股无形的吸力瞬间锁定了渊烬下唇上那抹星芒幽蓝！
渊烬只觉得唇上一凉！
那团耗费心血制作的“3.0限量版”，如同被精准剥离，化作一道拖着细碎星芒的幽蓝流光，“嗖”地一下穿过洞口，消失不见！
洞口外，一片沉寂。
渊烬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球球也紧张地扒拉着他的衣襟。
这一次，等待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
就在渊烬怀疑仙子是不是觉得味道不对，准备直接执行刮锅程序时——
那个清冷得不带一丝波澜的声音，才终于在他脑海中响起，依旧是言简意赅：
“尚可。”
“量增。”
“抵千五。”
尚可！量增！抵千五？！
一千五百上品灵石？！
渊烬差点激动得热泪盈眶（如果眼泪没被冻住的话）！不仅认可了！还加价了！五百灵石的涨幅！这是对他“混沌星芒特效”和“加量不加价”策略的肯定啊！仙子虽然冷，但懂行！
“谢仙子赏识！弟子一定精益求精！保证每日供应！争取早日……”渊烬的谄媚之词如滔滔江水。
“闭嘴。”冰冷的两个字直接掐断了他的马屁。
洞口外再次陷入死寂。
但渊烬毫不在意！巨大的成功感和“钱”景冲昏了他的头脑！他一把抱起还在回味寒霜滋味的球球，兴奋地在冰冷的偏殿里转了个圈（虽然动作僵硬得像僵尸）！
“儿子！听见没！一千五！咱发财了！不！是债务肉眼可见地减少了！照这个速度！一天搞个十滴八滴……五百万算个啥？！冰山也能给它啃平了！”渊烬灰金色的眼眸里燃烧着“冰渣变灵石”的狂热。
“嗷！发财！抵债！吃！”球球也被渊烬的狂热感染，小眼睛放光，干劲十足！它立刻挣脱渊烬的怀抱，扑向另一片更厚实的冰壁寒霜，“呼哧呼哧”地开始吸食、咀嚼、提纯！
渊烬也顾不上金丹疼痛了，立刻投入“技术总监”的角色，更加专注地引导混沌之力进行“润色”和“特效加持”。
父子俩配合默契，效率惊人。
一个吸，一个调。
偏殿内，“咯嘣咔嚓”的咀嚼声和渊烬低沉的“混沌赋灵咒”（依旧是瞎编的中二口诀）交织成冰凰峰最诡异的“生产协奏曲”。
短短一个时辰。
第二滴“混沌星芒3.0”成功出品！
渊烬怀着激动的心情，再次涂抹献上！
片刻后。
“尚可。”
“抵千五。”
冰冷的肯定和灵石到账（债务减少）的声音如期而至！
渊烬和球球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狂喜和……无穷动力！
“继续！儿子！为了自由！为了不被刮锅！吸！给我往死里吸！”渊烬化身无良资本家，压榨着饕餮童工。
球球也化身为不知疲倦的“原料粉碎提纯一体机”，对着冰壁、地面、甚至角落里凝结的冰棱，疯狂发动饕餮吸力！小肚子像个无底洞，吸进去的寒霜冰晶迅速被提纯转化。
渊烬则如同流水线上的熟练工，精准地“润色”、“调香”、“加特效”，然后将成品小心翼翼地涂抹上唇，献祭般等待仙子的“收购”。
第三滴……“尚可，抵千五。”
第四滴……“尚可，抵千五。”
……
当第六滴“混沌星芒”消失在洞口，换来第六个冰冷的“抵千五”时。
渊烬瘫倒在冰冷的冰面上，脸色比冰还白，体内的混沌之力彻底被榨干，金丹上的裂痕传来阵阵刺痛，提醒他透支的极限。嘴唇因为反复涂抹剥离，感觉火辣辣的，都快麻木了。
球球也累趴了，小肚子鼓得像个小皮球，趴在渊烬胸口，连打嗝的力气都没了，绿豆眼半闭着，小嘴微张，一缕混合着寒气精华的灰烟袅袅飘出。
偏殿内，“生产车间”一片狼藉。几面冰壁被吸得坑坑洼洼，如同被狗啃过。地面凝结的厚霜被刮得干干净净，露出光滑的冰面。角落里几根冰棱也消失无踪。
收获……是债务减少了整整九千上品灵石！
“九……九千……”渊烬看着冰壁上自己用指甲艰难刻下的“正”字（代表五次“抵千五”），又感受了一下体内空空荡荡的混沌之力和嘴唇的麻木，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却带着巨大满足的笑容。
“儿子……值了……累死也值了……”渊烬有气无力地摸着球球的小脑袋。
球球哼唧了一声，算是回应。
就在父子俩累得如同两条死狗，准备相拥着在冰面上睡死过去时——
嗡！
那个熟悉的洞口再次无声融化。
但这一次，没有寒气流入，也没有吸力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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