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剧烈咳嗽，小光咬牙坚持，怕已经到了极限，很难再往下进行了。
因为他说的越来越多了。
关键是，这些虽然上面都知道，包括平级的家伙们，但下面的黑鸦和青面者不知道。
在没有得到上面允许的情况，私自说给下面听。
难道不违反规定？
难道不该接受惩罚？
这与吸入混合香气的奈姐是一样的，说出暗月，包括它形成的历史，还有最上面那位。
不然会呕吐，还溅了马克一脸。
想象就够让人反胃的。
所以马克向后小腿半步，与根本停不下来颤抖的小光拉开距离。
尤其盯着他那张随时呕吐的嘴，深怕再中招。
“没，没没，没错……开，开，开启，就三，三月，余余余，余下，可可可能，是是十年，或或或二十年，更更更长，也，也说不，准……准。”
结结巴巴说完了。
小光的身体距离摇晃，就连绿魔猪专门为他准备的椅子，都压不住。
不仅马克吃惊，就连绿魔猪也是瞪大猪眼，哼哼走上前来。
他先挡在马克身前，做仆人应该做的事。
跟着就是细心观察了。
知道是魔法誓言在发作，但绿魔猪更知道眼前秃头少年所发誓言，自己无法解。
又说了这么多，只怕命不久矣。
想到这里。
绿魔猪不开心了。
无法吃掉秃头少年，绿魔猪能不清楚，但就是保有这么一丝希望，可是眼下情况，就算期望、盼望也不可能成真了。
闷闷不乐的绿魔猪，猪蹄子攥在了一起。
“有什么办法能帮到你。”
马克忽然道。
现在情况他必须开口，如果在等下去，那就是眼看秃头少年死去。
而说了这么多，有用的真不少，马克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小光被誓言杀死。
他还有很多疑问需要这家伙来解答，哪怕有的秃头少年也不知道，但提供一个方向，也好做假设与猜测。
“松，松开，松开我的手。”
突然地。
小光的声音都变了，听起来就像气喘吁吁的老巫婆，低沉而阴森。
“快，快点把他，把他给我弄过来。
我，我，我需要他来帮我分摊，否则，否，否则……”
话音未落，只听铛的一声金属响，扣着秃头少年手臂的枷锁被绿魔猪给打开了。
一条手臂垂了下来，耷拉着。
摇晃间却活了过来，就像一条生机勃勃的蟒蛇，饥渴难耐向一旁被拉进，且早已昏迷的蒙面男缠绕上去。
虎口张开的同时，已经扣住蒙面男的前臂。
像极了蛇咬猎物。
并有生吞他的迹象。
但真实的画面，是一股难言的魔法波动，在马克的感觉中，好似千万只黑色蝌蚪，如潮水般向蒙面男灌注。
施加在秃头少年小光身上的魔法誓言，以这般诡异的方式，全部导入蒙面男身上。
肉眼可见的，秃头少年那快要死的状态，好转过来。
而被灌注的蒙面男，不知道是昏迷，还是快要死了，竟一点反应也没有。
只是在灌注时身体颤抖不止，哆嗦，就像羊角风发作，不仅仅身体颤抖，口中有白沫吐出，就连大小便也失禁了。
瞧在眼里，如果不是小光这样天天审讯犯人，见得多习惯了。
乍一看绝对受不了。
再加上屎尿与呕吐物的味道，你想不皱眉，跟着呕吐都难，更别说全身的汗毛孔都立了起来。
根鸡皮一样，让人瘙痒难耐。
不过，眼前所发生的。
实在是。
简直难以置信。
主要是秃头少年早准备的这一手，不知道已经多久。
可是瞧他好转的样子，还没到松口气的时候，甚至凶厉狠毒的目光中，仍有一丝不确定。
直到身体不在颤抖，大口喘着粗气时，他才放松下来。
眨眼间。
眼前的秃头少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没了生机，就算没死也要了他一半多的命和生机。
“还能说话吗？”
马克有意询问，目的也是想让自己松口气。
亲眼目睹整个灌注过程，他的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胸口更是一阵憋闷。
感觉起来，就好像受到魔法誓言折磨的不是小光，而是自己一般，快要承受不住。
秃头少年点头，他紧绷的身体刚得以放松，深深吸了口有些冰冷的空气。
双眼再度明亮，同时回归正题。
但在此之前，马克先问了句，“能坚持多久，还需要像他这样的人作为容器吗？”
摇摇头，虚弱的小光开口道：“不，不需要。”
“暂时，不需要。”
说话的同时，绿魔猪转过头，看向他的主人，点头表示认同。
现在不是询问秃头少年是用什么方法避免誓言临身的死结，有关古奥秘境的事，他还没有讲完。
在看他的身体状况，只怕坚持不了多久，便要进入假死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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