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殿的穹顶高得看不见顶,只有中央的戏神雕像散发着淡淡的黑光,将周围的阴影拉得很长。雕像底座的石台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 —— 里面正是另一半戏神之心碎片,盒子周围刻着密密麻麻的噬魂阵符文,黑色的瘴气从符文里冒出来,渐渐朝着殿内蔓延。
黑袍站在雕像旁边,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铃铛,铃铛上缠绕着苏清玄的残魂 —— 之前众人忙着唤醒戏魂时,苏清玄的残魂被黑袍偷袭抓走了。“沈砚秋,别再往前走了,” 黑袍摇晃着铃铛,苏清玄的残魂发出痛苦的嘶吼,“把你手里的碎片和沈墨卿的日记交出来,再让你弟弟自愿被我吸收,我就放了苏清玄,不然,我就捏碎他的残魂!”
“黑袍,你别太过分!” 沈砚秋怒喝着,握紧了手中的碎片,“苏清玄前辈为了破咒牺牲了这么多,你竟然用他的残魂威胁我们!”
“过分?” 黑袍冷笑一声,用力摇晃铃铛,“当年沈墨卿封印我,苏清玄帮着他,怎么不说过分?今天,我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沈砚秋,我数三声,你再不答应,苏清玄就死定了!一 ——”
“哥,别答应他!” 沈砚白突然上前一步,挡在沈砚秋身前,“我不能让你为了我,放弃破咒的机会!域城的百姓还在等着我们,苏清玄前辈也不会希望我们这么做!”
“小白,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沈砚秋抓住弟弟的手臂,却依旧穿不透他的残魂身体,“当年是我没保护好你,这次,我一定要救你!”
“二 ——” 黑袍的声音再次响起,铃铛摇得更响,苏清玄的残魂已经变得透明,像是随时会消散。
苏轻晚突然拉了拉沈砚秋的衣角,小声说:“我有办法,” 她从医箱里掏出一枚银色的医魂针,“这是‘定魂针’,能暂时稳住苏清玄前辈的残魂,我趁机用清灵术偷袭黑袍,你和小白趁机去拿碎片!”
沈砚秋点头,给了林惊鹊一个眼神。林惊鹊会意,举起跑灵枪,对准黑袍的方向,假装要开枪,吸引他的注意力。
“三 ——” 黑袍刚要捏碎苏清玄的残魂,苏轻晚突然将定魂针甩出去,银针精准地刺中铃铛上的符文,苏清玄的残魂瞬间稳定下来。与此同时,林惊鹊扣下扳机,蓝光朝着黑袍的肩膀射去。
黑袍急忙侧身躲开,手里的铃铛掉在地上。沈砚秋和小白趁机冲过去,沈砚秋用活绣的金线缠住黑袍的手腕,小白则朝着石台上的黑色盒子跑去,想要拿到另一半碎片。
“休想!” 黑袍挣脱金线,朝着小白扑去,手里的黑色长枪对准了他的后背,“沈砚白,你以为你是完整的残魂吗?守陵人当年给你的力量,是戏神本体的残魂!你靠近碎片,只会被本体控制,成为我的傀儡!”
小白的身体突然一僵,黑袍的话像一道惊雷,炸在他的脑海里。他想起守陵人当年修复他时,曾说过 “这股力量会帮你保护哥哥,但也会让你付出代价”,当时他以为代价是灵力消耗,现在才知道,是被戏神本体控制。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碎片盒子伸出手,指尖泛着淡淡的黑光 —— 戏神本体的残魂开始苏醒,想要抢夺碎片。“哥,救我!” 小白的眼睛里满是痛苦,“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沈砚秋心里一急,冲过去想要拉住小白,却被黑袍挡住:“沈砚秋,别白费力气了!你弟弟很快就会成为本体的傀儡,到时候,你们兄弟俩都会成为我的武器!”
黑袍举起长枪,朝着沈砚秋刺去。沈砚秋急忙用金线抵挡,可黑袍的灵力太强,金线被一点点压制。林惊鹊和苏轻晚想要帮忙,却被突然出现的守序派修士围住 —— 黑袍早就安排了埋伏,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陵殿里的噬魂阵符文越来越亮,黑色的瘴气开始吸收殿内的戏魂之力,石台上的碎片盒子也开始震动,像是要被瘴气污染。苏清玄的残魂急得大喊:“沈砚秋!快阻止小白!他要是被本体控制,拿到碎片,整个灵潮都会失控,比噬魂咒更可怕!”
沈砚秋看着痛苦挣扎的小白,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黑袍,心里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猛地将手中的碎片扔给苏轻晚:“轻晚,你带着碎片去石台上,和另一半碎片结合,启动平衡器!我来拦住黑袍和小白!”
“沈砚秋,你小心!” 苏轻晚接过碎片,朝着石台跑去。林惊鹊也奋力击退身边的修士,跟在苏轻晚身后,为她护法。
沈砚秋握紧镇灵佩,将所有的灵力注入活绣,金色的丝线在身前织成一道巨大的屏障,挡住黑袍的攻击。“小白,醒醒!我是你哥!你忘了我们小时候在绣坊里捉迷藏吗?你忘了你说要跟着我学苏绣吗?” 他对着小白大喊,试图用记忆唤醒弟弟的意识。
小白的身体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哥…… 我记得…… 我们还一起偷吃过祖母的桂花糕……” 可很快,他的眼神又被黑光覆盖,“不行…… 本体的力量太强了…… 哥,你杀了我吧!别让我成为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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