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摸向枕头底下,指尖刚碰到黄鼠狼皮裘帽毛茸茸的触感,嘴角就忍不住往上翘 —— 这可是秀雅亲手缝的宝贝,昨天戴着在村里转了一圈,张二婶夸得合不拢嘴,连一向挑剔的周德财都多看了两眼,那滋味比打了三只野兔还舒坦。
“醒这么早?” 秀雅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见狗剩把裘帽抱在怀里摩挲,忍不住笑了,“再摸都要把毛摸掉了,赶紧起来烧火,早饭还没做呢。”
狗剩嘿嘿笑着应了声,却没撒手,把裘帽举到眼前,借着窗棂透进来的微光仔细打量。晨光里,黄鼠狼皮泛着油亮的光泽,衬里的藏青粗布针脚整齐,两边的护耳软乎乎的,怎么看怎么喜欢。他正看得入神,指尖突然摸到一块粗糙的地方,心里咯噔一下 —— 不对,昨天摸着还是溜光水滑的,怎么会有毛糙感?
他赶紧凑到窗边,借着亮处一瞅,当场倒抽一口凉气:裘帽右侧的护耳上,居然破了个指甲盖大的洞,边缘的绒毛乱糟糟的,还有几道细细的牙印!
“娘的!这是咋回事?!” 狗剩的声音都变调了,他捧着裘帽翻来覆去地看,那洞虽然不大,却像扎在他心上的刺,疼得他直咧嘴。
秀雅被他吓了一跳,赶紧凑过来:“咋了?帽子坏了?” 看清那个破洞时,她也愣了愣,“这看着像老鼠啃的,昨晚是不是忘了把帽子收进柜里?”
“老鼠?!” 狗剩猛地想起昨天回来太得意,顺手把帽子扔在了枕头边,没往柜里放。他气得脸都红了,一把抓过裘帽,蹲在地上盯着那个洞,眼圈瞬间就红了,“这可是你辛辛苦苦做的!俺才戴了一天啊!就被那该死的老鼠啃了!”
秀雅赶紧蹲下来劝他:“别哭啊,不就是个小洞吗?补块布就好了,实在不行,咱们再套只黄鼠狼,重新做一个。”
“那能一样吗?” 狗剩的眼泪 “吧嗒吧嗒” 掉在裘帽上,他用袖子抹了把脸,声音带着哭腔,“这是第一个!是你给俺做的第一个帽子!俺还想戴着它过冬呢!” 他越想越委屈,干脆往柴堆上一坐,捧着裘帽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活像个丢了糖的孩子。
这哭声惊动了院外的张二婶。她正拎着篮子准备去菜地,听见狗剩的哭声,赶紧推门进来:“咋了咋了?这大清早的,谁欺负你了?” 看见狗剩抱着裘帽哭,再瞅见那个破洞,立马明白了,“哎哟,这是被老鼠啃了?别哭别哭,多大点事儿,让秀雅补补就好了。”
“补了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狗剩抽抽搭搭地说,“俺昨天还跟二婶您显摆呢,今天就破了,丢死人了!”
张二婶被他逗笑了,拍着他的背说:“这有啥丢人的?谁家没被老鼠啃过东西?俺家去年的棉袄还被老鼠啃了个大洞呢。再说了,秀雅手巧,补完肯定看不出来。”
秀雅也赶紧附和:“是啊,我这就找块 matching 的布,补个小花边,保证比原来还好看。你先别气了,再气老鼠也不会把洞补好啊。”
狗剩这才慢慢止住哭,抽着鼻子把裘帽递给秀雅:“那、那你可得补好看点,不能让别人看出来是破过的。”
“放心吧!” 秀雅笑着接过裘帽,转身进了屋找布。张二婶看着狗剩通红的眼圈,忍不住打趣:“你这混小子,平时摔进泥坑都不哭,一个帽子破了倒哭成这样,真是疼媳妇做的东西。”
狗剩的脸瞬间红了,挠着头嘟囔:“俺不是疼帽子,是疼秀雅的心思……”
张二婶笑得更欢了:“知道知道,疼媳妇是好事!俺先去菜地了,中午再来看看你这‘新帽子’。”
送走张二婶,狗剩还是气不过,蹲在院里四处瞅,恨不得把那只啃帽子的老鼠揪出来炖了。他想起昨天把帽子放枕头边,肯定是夜里老鼠从房梁上溜下来啃的,越想越窝火,抄起墙角的扫帚就往房梁上戳:“该死的老鼠!出来!俺非揍死你不可!”
房梁上的灰尘 “簌簌” 往下掉,却连个老鼠影子都没见着。秀雅拿着块棕色的粗布出来,看见他这模样忍不住笑:“别戳了,房梁都要被你戳塌了。赶紧吃饭,吃完上山设陷阱,说不定还能套着黄鼠狼,再做个新的。”
一提 “黄鼠狼”,狗剩眼睛一下子亮了。他扔下扫帚,扒拉了两口窝头,扛起竹弓就往外冲:“俺这就去!今天非得套只大的黄鼠狼回来!还要给陷阱加个‘防鼠挡板’,看老鼠还敢不敢靠近!”
秀雅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 这混小子,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这股较真劲儿,倒也挺可爱。她拿着裘帽坐在屋檐下,找了根和皮毛颜色相近的线,小心翼翼地补了起来。
狗剩一路风风火火跑到后山,直奔昨天设陷阱的地方。还好,陷阱没被老鼠破坏,只是里面空无一物。他蹲在地上琢磨了半天,想起秀雅说过 “老鼠怕薄荷”,赶紧跑到路边摘了些薄荷叶子,铺在陷阱周围,又找了块木板,在陷阱上方搭了个简易的 “挡板”,心里嘀咕着:这下老鼠总不敢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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