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掌心震出细微的麻意，林辰盯着屏幕上“废弃数据室见”的字样，指尖几乎要嵌进塑料壳里。他快速抬头扫了眼张组长的工位，对方正低头看着文件，侧脸藏在台灯的阴影里，看不出任何情绪——这个每天催着他录数据的组长，突然变得像团解不开的迷雾，既递来“警告短信”，又发出“秘密邀约”，到底是善意还是陷阱？
“林辰？发什么愣呢？”老吴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手里拿着一叠刚打印好的数据单，“张组长让你把这些‘次元锚点校准数据’录进系统，下午下班前必须交，可别再错了。”
林辰赶紧收起手机，接过数据单，指尖划过纸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心思却完全不在上面。他假装专注地敲击键盘，脑子里反复盘算：去，万一佐藤设了埋伏，自己手里没任何反抗能力，只会当场暴露；不去，张组长要是真有重要信息，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可能就没机会知道佐藤的怀疑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更没法弄清楚符咒的秘密。
“赌一把。”林辰在心里默念。他太需要信息了，在这个到处是监控和试探的实验室里，没有信息就等于坐以待毙。
下午的时间过得格外煎熬，林辰强撑着精神录完数据，反复核对了三遍才敢提交给张组长。张组长接过数据单，只是扫了一眼就放在桌上，没说对也没说错，只是淡淡道：“下班吧，注意安全。”
这句“注意安全”像根刺，扎得林辰心里发紧。他跟着老吴走出302室，一路上都在留意身后有没有人跟踪。到了宿舍楼下，他借口“去买瓶水”，和老吴分开，绕了两个圈确认没人跟着，才朝着主楼负一楼的方向走。
晚上七点五十，林辰提前十分钟到了废弃数据室门口。门还是虚掩着的，里面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窗户缝隙的“呜呜”声。他推开门，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扫了一圈——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满室的旧设备蒙着灰，张组长还没来。
“难道是圈套？”林辰心里一沉，刚想退出去，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他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柱照过去，看到张组长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工具箱，脸上没戴平时的黑框眼镜，眼神比白天锐利了许多。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张组长走进来，反手关上了门，“这里的监控早就坏了，说话方便。”他把工具箱放在旧数据台上，打开箱子——里面装着螺丝刀、万用表、焊锡枪，还有几卷不同型号的电线。
林辰攥紧了口袋里的手机，警惕地看着他：“组长，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还有，你怎么知道符咒的事？”
张组长没直接回答，而是走到早上那台能量检测仪前，蹲下身仔细检查：“这台设备是十年前的型号，当年我还参与过它的研发，可惜后来因为‘次元能量探测项目’被搁置，就被扔到这里了。”他抬头看向林辰，“你昨天用它测过符咒的能量，对吧？蜂鸣声差点引来安保。”
林辰心里一惊——原来张组长一直在盯着自己！他刚想辩解，张组长却摆了摆手：“别瞒我了，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那些符咒也不是普通的东西。我找你，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交易？”林辰皱起眉。
“我帮你修复这台能量检测仪，再给你提供实验室的核心数据，帮你研究符咒的用法。”张组长拿起一把螺丝刀，拆开了能量检测仪的外壳，“作为交换，你研究出结果后，要分我一半——我需要符咒的能量，去救我女儿。”
“你女儿？”
“她在三年前的一次‘次元实验事故’中被卷入了空间裂缝，实验室对外说她牺牲了，但我知道，她还活着，被困在某个次元里。”张组长的声音低沉下来，手里的螺丝刀顿了顿，“只有足够强大的次元能量，才能打开空间裂缝，把她救回来。而你的符咒，就是我唯一的希望。”
林辰看着张组长眼底的红血丝，心里的警惕少了几分。他想起自己穿越过来的无助，想起对原来世界的思念，或许张组长说的是真的。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林辰还是没完全放下戒心。
张组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林辰——照片上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笑容灿烂，旁边站着的正是年轻时候的张组长。“这是我女儿张玥，她也是个机械工程爱好者，这台能量检测仪，当年她还帮我画过设计图。”他指着能量检测仪的一个部件，“这个能量缓冲模块，就是她的主意。”
林辰看着照片，又看了看检测仪上的部件，心里的疑虑渐渐消散。他深吸一口气：“好，我跟你做交易。但我有个条件，你必须帮我瞒着佐藤，不能让他知道我们的合作。”
“没问题。”张组长松了口气，拿起万用表开始检测检测仪的电路，“这台设备的问题不大，主要是电源模块老化，还有几个电容坏了，我带来的零件里有替代品，今晚就能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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