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皮特被那柄遮天蔽日的巨剑惊得魂飞魄散——剑刃流转着冷冽寒光,仿佛能劈开天地,剑身在硝烟中折射出令人心悸的幽芒,仅凭剑气就压得他呼吸发紧。他正对着神秘女子发怔:那女子生得极美,眉眼如星月璀璨,墨瀑般的长发垂落腰际,肌肤胜雪,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圣洁光晕,宛若九天玄女下凡,美得让人不敢直视,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时,身后忽传来两声带着哭腔的娇呼:“妈妈!”这一声喊得又脆又急,惊得皮特差点跳起来。他揉了揉被硝烟熏得发花的眼睛,再定睛一看——好家伙!敢情这颠倒众生的“天使”,竟是珂莉儿、珂琳俩粉雕玉琢的萝莉的亲娘!
皮特那号称“七窍玲珑”的脑袋飞速运转,瞬间理出了头绪:“乖乖,这是正主家长来了,可得好好表现!”脸上立刻堆出招牌式的憨厚笑容,挠着后脑勺,憋出一句结结巴巴的话:“阿——阿姨——您、您好!”那声音尾调打着颤,活像被掐住脖子的小鸭子,连耳朵尖都红了。
天使阿姨对着他歉意一笑,那笑容如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瞬间驱散了战场上的肃杀之气。她转身就去哄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温柔的天界语叽里咕噜说个不停,语气软得能滴出水来,连指尖划过萝莉后背的动作都轻得像碰易碎的珍宝。皮特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活像根戳在地上的木桩子,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能尴尬地抠着衣角。
突然灵光一闪,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蹿了出去,撒腿跑到战场边,抱起那把之前救了他一命的纯钢折凳。他掏出怀里皱巴巴的布巾,把凳子擦得锃亮,连缝隙里的血渍和灰尘都没放过,还殷勤地垫上块软乎乎的黑豹皮——那是罗伊给他铺凳面剩下的边角料。接着,他端着凳子小跑上前,点头哈腰地递到跟前:“阿——阿姨,您、您坐!看您站着挺累的,这椅子虽说简陋,但胜在结实,您将就着歇歇脚!”
这马屁拍得恰到好处,不偏不倚。天使阿姨抱着俩萝莉,优雅地落座在折凳上,对着皮特轻飘飘勾了勾唇角。那一笑眼波流转,似有星辰在眼底闪烁,直把皮特迷得找不着北,心里头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砰砰”直蹦跶,暗自狂喜:“值了!这遭就算被火球烧、被毒素熏,也值了!古人说‘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今儿算是真见识到了!”
可没等他美多久,怀里的珂莉儿和珂琳突然指着他,叽叽喳喳地用天界语说个不停,小模样活像两只告状的小麻雀,连手都比划得飞快。说着说着,俩萝莉又齐刷刷指向他的额头——那道血红色的契约印记,在他白皙的额头上格外刺眼,刺得皮特眼皮直跳,心里“咯噔”一下,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暗自叫苦:“哎呀坏了!私自和人家闺女签契约,这事儿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咋解释啊?总不能说我是好心帮她们,顺手签的吧?”
果然,萝莉母亲的眉头轻轻一皱,那原本柔和的眉宇间瞬间多了几分威严,周身的圣洁光晕都冷了几分。她抬起玉手,指尖泛着淡金的光,轻轻往皮特额头上一抹——印记瞬间消失了。皮特刚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谢谢阿姨”,那印记又“唰”地重新浮现,红得更艳,仿佛从没被擦掉过,像是在验证着什么。
刹那间,一股千钧之力从天而降,如同泰山压顶!皮特“扑通”一声跪坐在地,膝盖砸在碎石上疼得钻心,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被压成渣,骨头缝里都透着酸麻的疼,连呼吸都得拼尽全力。他正张着嘴喘粗气,那股压力却又骤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他抬眼望去,只见天使阿姨又恢复了笑颜如花的模样,轻声道:“你是个出色的年轻人,心是干净的。”
皮特刚想挺胸抬头,反驳一句“不止出色,我超勇的”,脸上还没来得及摆出得意的神情,对方话锋一转,直接把他呛得说不出话:“就是做事太冒失,契约哪能随便签?”
话音未落,黑色火焰“轰”地从她周身爆开!如同平静的湖面突然掀起惊涛骇浪,温柔的天使阿姨瞬间秒变妖艳美妇——一头青丝化作暗红,眼尾上挑,媚眼如丝,却带着几分致命的危险;周身的圣洁光晕变成了幽紫的火焰,连背后的蝠翼都重新展开,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她一把揪住皮特的衣领,轻轻一提,就把这一米九的壮汉拎了起来,仿佛提着一只没分量的小鸡仔。
皮特双腿扑腾得像溺水的蚂蚱,心里头慌得一批,连话都说不利索:“阿、阿姨……有话好好说!”只听美妇嗔了一声,语气又娇又凶:“臭小子,救我女儿有功,乱签契约有罪!本该给你的谢礼,没了!不过……”她抬手指向那柄巨舰般的黑剑,“这柄星星铁大剑就送你了,好好修炼,别丢了我女儿契约者的脸!”
话音刚落,美妇抱着俩萝莉化作一道黑流星,“嗖”地消失在天际,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剑自己想办法带走~”皮特对着纹丝不动的大剑欲哭无泪,哀嚎道:“送剑不送收纳袋,坑人不带这样的!这玩意儿死沉死沉的,比老罗伊的铁砧还重,还这么大这么高!我咋带走啊?真是茶壶里煮饺子——有口道(倒)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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