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同样开始变得虚幻的天丛云剑，又抬眼，望向下方那道依旧挺立、怔怔望着他的深红身影。
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许久，他看向林七夜，没有说话。
他的身体，在亿万道目光的注视下彻底消散。
唯有几缕金色的光屑，在满是硝烟的风中，打着旋儿，飘向远方。
天地间，一片死寂。
……
许久的死寂之后。
终于被第一个颤抖而带着难以置信的声音打破。
“那……那个黑人怪物？死……死了？”
“真的吗？那个金发神明……这么厉害？”
“我靠！牛逼啊！金发神！！”
“我们……我们活下来了？真的活下来了？！”
……
劫后余生的狂喜与对那惊世一剑的震撼，开始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发酵，化作嘈杂的议论与带着哭腔的欢呼。
他们不知道李毅飞的名字，只记住了那力挽狂澜的金发神影。
然而，听到这些议论的林七夜，眼中却闪过一丝更深的茫然与刺痛。
金发神？他们是在说谁？
为什么……自己脑海中关于他的具体印象，如此模糊？
“林司令，【混沌】……确认陨落。”
就在这时，数道身影破空而来，落在林七夜身侧。
是沈青竹、王面等人类天花板，以及白夜带领的部分【蛇之手】成员。
路无为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沉声汇报。
但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望向李毅飞消散的虚空，带着复杂难明的敬意。
然而，还未等众人从这胜利与牺牲交织的复杂情绪中缓过神来——
刺啦！
不远处的天空，如同锦缎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撕裂。
一扇造型古朴散发着全知全能般浩瀚气息的巨门真理之门，缓缓浮现。
【门之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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