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长云听到芭芭拉.威廉这个名脸上神色明显不对。
百里生两腿交叠，脸上带着一个轻松。
“芭芭拉.威廉?”
“她可是一个厉害的女人，”百里生完全不管左长云在场，“她……很厉害。”
百里生站起来，刘二蛋离开。
“喂！刘二蛋！”
孟怜笑追上去，刘二蛋突然停下，站着低语。
“他是一个英雄，也是一个渣男。”刘二蛋看着天空，星星格外闪亮，月明星稀。
他害死薛语冰，利用芭芭拉，然后……被芭芭拉亲手变成这个样子。
他冒生命危险偷学天使秘法，他拯救了无数战场上的伤员，他用身体去给将领挡伤害，他……是英雄，是九天大陆的英雄，是薛语冰的刽子手，是芭芭拉的痛。
芭芭拉因为左长云受尽西方帝国皇族虐待，可惜左长云却……终于芭芭拉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应该算得其所吧！
孟怜笑，你知道吗？我刘二蛋只是一个俗人，贪财好色，我感叹左长云害死薛语冰，感叹他骗芭芭拉，感叹他这个人怎么会无耻黑暗到这个地步，我却敬佩他，他真的拼了命去救伤员，耗损自己本源，有一次，一把剑刺进他肚子里，直接穿过肠子，一个肾直接报废，他还是一脸无所谓，说他没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人呀！
刘二蛋说着说着眼泪留下，他慌张得擦去眼泪。
“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个样子，和我一样当个俗人不好吗？为什么要管天下苍生?为什么要让自己爱的人，爱自己的人离开，痛苦……”
“刘二蛋……”孟怜笑心底如同压了快石头，“天下太平，他才会幸福吧。”
孟怜笑突然想到水无惜，天使和恶魔，神和魔。
有一句话说得好，天使为了天下苍生杀死自己所爱，恶魔为了所爱屠尽天下苍生。
左长云是天使，又是恶魔。水无惜是……恶魔吧……
刘二蛋脸上的泪水干涸，他恢复正常，左长云的事情压得他太苦太苦，现在发泄出来他反而觉得轻松许多，意识到自己刚才流了那么多眼泪他有些尴尬。
“孟怜笑，你什么时候……”刘二蛋和孟怜笑一起坐在台阶上。
“一年前，我一年前离开圣教，魔族现在已经退兵。”
“那太好了。”刘二蛋脸上带着欣慰，左长云的努力没有白费。
“你们和百里生怎么……”孟怜笑眼睛朝房间里瞥去。
“百里生他是一个好人，他刀子嘴，豆腐心，为了左长云他真的付出太多太多……”
百里生双腿交叠，他的酒杯已经放下，双手指间点在一起，脸上带着思考的表情，他余光看着左长云，眼底带着叹息。多好的孩子，就这么毁了。
孟怜笑沉默许久，抬头看着夜空星辰。
“诶，还真的是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孟怜笑叹气，百里生过来，毫不客气坐在孟怜笑身边。
“对呀，确实是沧海桑田，世事变迁。”
百里生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不见，一股浓郁的忧伤绽开，如同一朵忧郁的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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