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莫纳南方政府控制区,拉科尔市,黑金国际卡莫纳地区总部
拉科尔市位于南方控制区腹地,距离缓冲区较远,相对安全。这里曾是卡莫纳战前一个重要的商业和交通枢纽,基础设施相对完整,也是科伦顾问团和各类“合作”企业的重要聚集地。
黑金国际的地区总部设在一栋经过全面加固和现代化改造的十层写字楼内。大楼外墙采用了防弹和防爆材料,窗户是特制的单向防弹玻璃,楼顶设有直升机坪和全向监控系统。入口处由身着黑金制式黑色作战服、装备精良的武装警卫把守,进出需要经过严格的身份验证和安检。
大楼内部与外部破败的城市景象形成鲜明对比。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明亮的LED照明,高效的中央空调系统,以及穿着职业装或战术服、步履匆匆的各国雇员,无不彰显着这家“私人军事公司”雄厚的财力和专业形象。
顶层的指挥官办公室,视野开阔,可以俯瞰大半个拉科尔市。办公室内部装饰简约而冷硬,巨大的办公桌,墙上是世界地图和卡莫纳高清卫星图,角落里摆着几个武器展示柜,里面陈列着从老式燧发枪到最新型突击步枪的各种代表性武器。
兰德尔·费舍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办公桌。他四十岁出头,身材保持得很好,剃着利落的短发,穿着熨烫平整的卡其色战术裤和黑色 polo 衫,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和一块多功能军表。他的面容棱角分明,眼神锐利,嘴角习惯性地抿着,透着一股长期处于高压和决策位置所养成的冷静与疏离。
办公桌上的红色加密电话响了。那是直通卡莫纳战区司令部的专线。
兰德尔没有立刻转身,而是又看了一眼窗外阴沉的天色,仿佛在预演即将到来的对话内容,然后才走过去,拿起话筒。
“费舍。”他的声音平稳。
“兰德尔,是我,斯坦斯菲尔德。”电话那头传来卡莫纳战区司令斯坦斯菲尔德中将沉稳但略带一丝疲惫的声音,省略了所有寒暄,“情况你大概都知道了。南边那些‘盟友’……靠他们进行精密操作,就像指望一群醉汉做脑外科手术。47号高地的事情证明了,即使我们把刀递到他们手里,告诉他们该怎么切,他们依然可能切到自己的手指,或者干脆把手术台掀了。”
兰德尔走到地图前,目光落在代表埃尔米拉的红色区域:“将军,我对‘试刀’行动的初步报告有所了解。数据模型很漂亮,但前线执行……存在预期内的‘性能衰减’。”
“衰减得太厉害了。”斯坦斯菲尔德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不加掩饰的烦躁,“我们需要更专业、更可控、更……‘非官方’的手段,去执行一些南方政府军不适合,或者没能力完成的‘敏感任务’。比如,深入缓冲区的精确情报获取,对特定高价值目标的技术监控,或者……在‘淬火’计划框架内,进行一些‘非对称’的压力测试,测试工人党在应对非常规、专业化渗透和袭扰时的真实反应。”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黑金国际在卡莫纳南北战争初期就深度介入了,对这里的地形、势力、乃至某些‘老对手’都不陌生。只是因为后来我们(科伦)直接下场,你们才从台前转到了幕后。但你们的存在和价值,从未消失。现在,是时候让你们的‘专业技能’,在更关键的环节发挥作用了。”
兰德尔心中了然。斯坦斯菲尔德需要一把更锋利、更听话、而且可以随时否认的“手术刀”。南方政府军是摆在明面上的榔头,用来敲打和消耗;而黑金国际,则是藏在阴影里的手术刀,负责进行更精细、更危险,也更能直达病灶的“操作”。
“我明白您的需求,将军。”兰德尔回答得毫不犹豫,“黑金国际始终致力于为客户提供‘全面解决方案’。针对缓冲区目标,尤其是像工人党这样组织严密、拥有一定反制能力的非国家行为体,常规的军事施压确实需要辅以更专业的特种侦察、情报渗透和有限直接行动(DA),以获取关键情报、制造内部混乱、并测试其防御体系的真实韧性。”
“很好。”斯坦斯菲尔德似乎对他的态度很满意,“我需要一份详细的可行性评估和初步行动计划草案,针对‘淬火’计划下一阶段的‘特种作战支援’模块。重点是:第一,如何在不引发全面升级的前提下,对埃尔米拉控制区边缘及缓冲区纵深的关键节点(通讯、后勤、疑似指挥中心)进行持续、隐蔽的监控和技术侦察;第二,评估对工人党中高层指挥员、技术骨干或关键外部联络人进行‘接触’(包括监视、渗透乃至在极端情况下的‘物理干预’)的可能性与风险;第三,设计一套能够模拟‘高水平非国家武装’袭扰模式的行动方案,用以测试其安全部队的反应和内部安保漏洞。”
“时限?”兰德尔问。
“一周内,我要看到初步方案。相关情报支援和必要时的‘绿灯’,我会协调提供。但记住,兰德尔,”斯坦斯菲尔德的语气严肃起来,“‘可控’是第一原则。行动必须绝对保密,痕迹必须干净。不能留下任何直接指向科伦政府或军方的把柄。如果出现意外,黑金国际需要有能力‘自行处理’。当然,相应的报酬和‘谅解’也会是丰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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