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晚上,我加班到十点多才回家。这次我特意绕了远路,不敢从坡底走,还特意买了串佛珠戴在手上。回到家,我把所有灯都打开,坐在客厅看电视,不敢去西厢房。看到十二点多,我困得不行,才起身准备去睡觉。
刚走到西厢房门口,我就看见窗户上有个影子,不是外面的树影,是个直立的人影,贴在窗户上,像是有人把脸凑在玻璃上往里看。我吓得腿都软了,手里的遥控器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那影子动了一下,慢慢移开了,顺着墙根往下滑,像是飘走了。
我不敢追出去,也不敢进房间,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夜没合眼。天亮后,我赶紧给我爸打电话,让他回来。我爸听我说完,当天就请假回来了,还带了个据说很懂行的亲戚,叫李叔。
李叔一进院子,就皱着眉头说:“这院子阴气重,尤其是西厢房,窗户对着刑场,煞气进不来也出不去,积在这了。你看见的黑影,不是一个,是好几个,都是死在坡上的,被煞气困住,走不了。”
他让我爸在院子里种了几棵桃树,又在西厢房窗户上贴了符,还让我晚上别关灯,尽量别一个人待在屋里。我爸怕我害怕,就留下来陪我住。有我爸在,我踏实多了,接下来的几天都没再看见黑影,也没听见奇怪的声音。
可就在我爸准备回去上班的前一天晚上,出事了。那天晚上下着大雨,电闪雷鸣的,我和我爸坐在客厅聊天,突然听见西厢房的窗户“哐当”响了一声,像是有人用石头砸玻璃。我爸起身去看,打开灯一看,玻璃好好的,就是窗台上多了一把生锈的铁锁,像是民国时候的老物件。
我爸捡起铁锁,脸色变得很难看。李叔之前说过,要是看见奇怪的东西,千万别碰,尤其是老物件,可能是那些“东西”留下的。我爸赶紧把铁锁扔到门外,回来后,我们俩都没敢说话,就坐在客厅等着天亮。
半夜的时候,我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雨靴在走路,“啪嗒啪嗒”,从东厢房走到西厢房,又从西厢房走到门口。我爸也听见了,他拿起墙角的拖把,壮着胆子打开门,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大雨瓢泼,地上的积水被风吹得泛起涟漪,那把铁锁也不见了。
第二天一早,我爸赶紧给李叔打电话。李叔过来一看,说:“这是它们在警告你们,这地方不该待。那把铁锁是以前锁犯人的,煞气最重,它们是想让你们走。”
我爸也怕了,当天就带我离开了老院子,去县城的宾馆住了。后来,我们再也没回去过,老院子就一直空着。过了半年,我听老家的亲戚说,北关坡要开发成公园,施工队在坡顶挖地基的时候,挖出了好几具白骨,还有一些铁链、铁锁之类的东西,据说挖出来的那天,天气突然变了,刮了很大的风,还响了雷。
施工队的人都吓坏了,赶紧停工,请了道士来做法事,超度了那些亡魂,又把白骨重新埋了,立了块纪念碑。从那以后,就没人再看见过北关坡上的黑影了。
现在,我已经搬到了市区,再也没回过那个老院子。但有时候晚上做梦,我还会梦见那个坡顶的黑影,一动不动地站着,朝着我家院子的方向。我知道,那是北关坡的“居民”,它们只是想留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而我们,不过是不小心闯入的过客。
后来我跟朋友聊起这事,有人说我是幻觉,也有人说我是压力太大了。但我知道,那不是幻觉,那些黑影、那些声音、那把铁锁,都是真实存在的。就像县城里老人们说的,有些地方,有些东西,是我们不该去碰、不该去打扰的。北关坡的影子,不仅刻在了我的记忆里,也让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心怀敬畏,尊重每一个生命,哪怕是已经逝去的。
有时候我会想,那些被困在北关坡的黑影,是不是也在等一个解脱的机会?就像施工队挖地基的那天,雷声响起的时候,它们是不是终于可以放下执念,去往该去的地方了?我不知道答案,但我希望是这样。毕竟,谁都不想永远被困在一个地方,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同样的等待和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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