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鬼才的“剧本”,一场血色大戏
夜色垂落许都,高台如一方孤岛,火炬在四角燃着,风过,火舌歪斜。郭嘉立在图案粗粝的“观星策”面前,砂盘上布满细细的金线与墨点,像把一座城的脉络剥开给他看。他不咳,气息平稳,指腹在一粒铜钉上轻轻一顿,似按下了一面看不见的鼓。
“今夜不写军令。”他淡淡道,“写剧本。”
曹操坐在上首,袖中玉玦转了又转,目中锋芒一寸寸亮起。荀彧、程昱、刘晔、戏志才等在侧,皆静。阶下影子内阁的持灯人更静,风声带着火星,像极轻的雪落在盔甲上。
郭嘉把竹简平摊,开篇只有两行大字:许都为鼎,洛阳为戏台。其下,三幕七场,笔划如刀,干净利落。
“迎驾?”程昱率先出声,语气仍是白日里那股冷意,“奉孝,程某之前说过——这是个会烫死所有人的火球。”
郭嘉笑了笑,把一粒石子丢入砂盘中央。“火,的确烫。但烫的,未必是我们。”他抬眼,“天子东归,是天下的饵。我们做的是场会猎——猎场搭在洛阳,鼓点落在许都。猎物不止是‘名分’,还有沿途诸侯、护驾诸军、以及袁氏暗线。迎驾,不是跪迎,是扶他站稳,站在我们给他画的圈里。”(此章策略主旨对齐:以“许都为鼎,洛阳为戏台”,设“会猎之局”,以“迎天子”为名行“灭口+夺权”,并放出“请君入瓮”的诱敌谣;两手“怀柔+震慑”,既救驾又缴械。)
话音落地,鸩自阴影里起步,斗篷上还挂着未干的水气,腰间悬的一绺麻索湿得发黑。他把封好的油纸包捧上阶,双手一翻,几封信在灯下露出尖角。
“黄河渡口的使者,连人带船沉了。”鸩低声,“无一漏网。搜出两簇信,外壳是袁氏官样行书,里页却不尽然。一封写给朝中大臣,劝阻曹公迎驾;一封,沮授给袁本初的战局分析——未发——言及‘曹操必迎天子’,且已联络洛阳周边黄巾余孽,欲以劫营、纵火扰驾。”(承接上一章“黄河截杀”与密信意外收获,为本章立局提供证据与动机。)
灯影摇晃,信纸上的墨痕仿佛还在渗。荀彧接过,眸光一寸寸沉下去。程昱冷笑一声:“这火,不止烫,是要点着整座洛阳。”
“很好。”郭嘉却点了点头,“火越旺,戏越好看。”
他一指砂盘,铜钉所指之处,洛阳、许都、汜水关三点连成一弧,像张开的弓。“第一幕,叫‘鼓稳’。鼓不稳,戏就散。今夜起,许都城内外所有军士,入营不出;市民宵禁;坊门暗号重换;四门外三里清道,三更后不留行人。我们先把‘鼓点’稳住。明日卯时,内城鼓楼开锣三通,兵甲按制列衙巷,这是给天子看的,也是给护驾诸军看的。”
他把竹签插入“许都”二字左侧,“第二幕,叫‘换脸’。迎驾不是我们持盘跪拜,而是我们递给护驾者一面镜子——他们看见的,是朝廷的脸。礼官先行,册仪先陈,把‘迎驾’变成‘检仪’:所有护驾之军入城者,刀入鞘,甲卸肩,马卸鞍,依礼受赏,依礼受检。我们以恩换刀,以礼收兵。敢不遵者,以‘惊驾’论——惊驾者,罪不容诛。”
曹操眼神一亮,指尖的玉玦“喀”的一声轻响。
“第三幕,叫‘换景’。”郭嘉将另一枚竹签插在“洛阳”旁,“戏台在洛阳。袁氏要在洛阳点火,我们就借火照人。杨奉、董承等护驾之人,自以为握着帝脉,实则是我们戏上的‘鼓手’——先安抚,再立规。蔡瑁之流——”他顿了顿,改口,“诸将之中,凡非我系者,先给粮,给赏,给名分,再给‘规矩’。规矩之外,是刀。”
“奉孝。”荀彧缓缓道,“你这‘换脸’与‘换景’,实则是两手:怀柔在前,震慑在后。”
“是。”郭嘉笑意极淡,“两手都要硬。一只手握糖,一只手握鞭,才叫‘迎驾’。”
“那‘会猎’?”刘晔问。
“会猎自有猎谣。”郭嘉抬起一枚刻了小字的木牌,放在砂盘边。牌上刻着四字:请君入瓮。“我们放话:许都城门,明日早朝,百官列班,曹氏不迎驾,只迎‘清议’。谁要诏书,谁便来。袁氏若真有胆,便请他派人披诏来论。我们站在城门上笑着听,听够了,一纸诏令,送他们入瓮。瓮口在哪?在礼。瓮底在哪?在军制。”(“请君入瓮”的诱敌谣与“明早看戏”的章尾钩子,与本章主旨一致。)
程昱皱眉,仍不放心:“若袁氏不来?若杨、董等护驾临阵生变?”
“那更好。”郭嘉道,“不来,我们以‘朝不见天子’为由谏疏天下,言其无人心;来了,我们便有章可循,有礼可裁。至于护驾临变——”他把一枚极细的银针轻轻靠在砂盘边缘,“我们准备一只‘恶犬’,与一位‘毒士’,专门咬那些乱吠的喉咙。犬吠则民惊,毒士出手则民安。‘犬’从市井里挑,地痞泼皮,早戴面具;‘毒士’从暗阁里出,手法干净。此乃戏外之手,不登台,不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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