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营地牢最深处的刑房里,火光摇曳,将墙壁上各种狰狞刑具的影子拉长、扭曲,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空气里混杂着血腥、霉腐和一种皮肉焦糊的恶臭,令人作呕。
那个代号“铁鹞”的魁梧俘虏被粗大的铁链呈“大”字形吊在刑架中央,脚尖勉强沾地。他赤裸的上身布满鞭痕、烙伤和一种细密的、沁着血珠的针眼,脸上石灰灼伤的痕迹依旧红肿,一只眼睛几乎睁不开,另一只则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火盆,里面几根烙铁烧得通红。
王虎脱掉了外衣,露出精壮的上身,汗水沿着肌肉沟壑流淌。他喘着粗气,将一根沾了盐水的皮鞭扔进木桶里,发出“啪”的沉闷声响。他已经连续审讯了将近两个时辰,用尽了常规手段,甚至一些非常规的阴狠法子,但这家伙的嘴硬得超乎想象。
“妈的!”王虎抹了把脸上的汗和溅上的血点,走到“铁鹞”面前,声音嘶哑,“骨头还真他娘的硬!说!寒髓铁矿在哪里?‘鹰巢’在什么地方?你们打造兵器的地方在哪?!”
“铁鹞”缓缓抬起那只能视物的眼睛,里面布满血丝,却只有一片死寂的麻木和嘲讽。他嘴唇干裂,翕动了几下,发出沙哑破碎的笑声:“…嘿…嘿……狗…畜生…休想…”
王虎额头青筋暴起,猛地抄起火盆里烧得最红的一根短烙铁,一步步逼近:“老子看你还能硬到几时!”
烙铁带着可怕的高温,逼近“铁鹞”的胸膛,皮肤上的汗毛瞬间焦卷,发出滋滋的轻响。
“铁鹞”身体猛地绷紧,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本能的恐惧,但随即又被更深的顽固取代,他甚至努力昂起头,准备迎接剧痛。
就在这时,刑房的门被推开,林枫走了进来。他依旧穿着那身深色劲装,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神比地牢里的寒气更冷。
“头儿!”王虎停下动作,喘着气,“这杂种嘴太严了,什么都撬不出来!”
林枫摆了摆手,示意王虎退到一边。他慢慢踱到“铁鹞”面前,平静地打量着这个遍体鳞伤却依旧顽抗的汉子。
“名字?”林枫开口,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穿透了刑房里浑浊的空气。
“铁鹞”闭上眼,不予理会。
“你们运送的矿石,叫寒髓铁,对吗?”林枫继续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闲聊。
“铁鹞”的眼皮剧烈跳动了一下,虽然依旧没睁眼,但细微的身体反应没有逃过林枫的眼睛。
“这东西,来自极北苦寒之地,用以锻造神兵利器,甚至能传导增幅内力。”林枫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对方听,“‘鹰巢’暗中经营多年,渗透边寨,勾结内应,就为了这东西。你们想做什么?打造一支无敌的军队?图谋甚大啊。”
“铁鹞”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胸膛起伏加剧。
林枫忽然俯下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极轻地说道:“你们的老巢…是不是在…冰风谷?”
“铁鹞”的身体猛地一震!那双紧闭的眼睛豁然睁开,仅剩的瞳孔里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骇!虽然他立刻又强行压制下去,试图恢复死寂,但那瞬间的反应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冰风谷!林枫早年随马帮穿越漠北时,曾听一些极老的向导提起过这个地名,那是一片传说中的死亡之地,位于连绵雪山和冻土荒原的深处,终年刮着能冻裂骨头的白色寒风,环境极端恶劣,几乎无人能涉足。老陈头提及“极北苦寒之地”时,林枫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地方就是那里!
赌对了!
林枫直起身,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刚才只是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他不再看“铁鹞”,转而走向墙边那排刑具,目光缓缓扫过。
“虎子,累了就歇会儿。”林枫淡淡道,“换点新花样。”
王虎愣了一下。
林枫从墙上取下一套细长的、闪着幽蓝寒光的钢针,针尾还连着极细的丝线。他又拿起一个小巧的铜壶和一个皮囊。
“听说过‘牵丝蛊’吗?”林枫像是在介绍一件有趣的东西,“南疆十万大山里一些小部落摆弄的玩意儿。把这针,蘸上壶里特制的蛊虫分泌物,从指甲缝里慢慢钉进去…虫子会顺着血流往心里钻,一边钻一边产卵…过程不快,但很熬人。最重要的是,它能让人保持清醒,感受每一寸血肉被啃噬的麻痒和疼痛,却偏偏叫不出声,因为喉咙的肌肉也会被慢慢麻痹…”
他说话的语气平静无波,内容却让久经沙场、见惯血腥的王虎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铁鹞”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额头渗出冷汗。
林枫拿起一根钢针,在铜壶里轻轻蘸了蘸,针尖那点幽蓝的光芒似乎更加诡异。他走到“铁鹞”面前,抓起他一只被铁链锁住的手。
“人的手指,最是敏感。”林枫捏住他一根手指的指尖,钢针缓缓逼近那指甲盖与皮肉连接处的嫩肉,“从这里进去,感觉最是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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