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离开天道碑时,怀中符印已与天道碑产生微妙共鸣,每当他向天际那片仙山轮廓靠近,符印便会发热并浮现细小符文,在虚空中勾勒出若隐若现的门扉图案。行至东域边缘的“苍渊海”时,海面突然掀起千丈黑浪,一头背生玉角的巨鲸破海而出,双目赤红,口中喷出的水柱竟凝结成上古禁咒符文。
“是‘吞天道鲸’!传说中守护九天入口的上古凶兽!”叶天瞳孔骤缩,此兽在古籍中记载为合道期巅峰战力,曾吞噬过数位渡劫期修士。他尚未祭出竹剑,符印已自行飞出,化作光盾挡在身前,水柱轰击在光盾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整片海域的灵气都为之紊乱。
巨鲸见状愈发狂暴,甩动鱼尾掀起海啸,同时张开巨口,露出密布倒刺的咽喉——那里竟嵌套着一座小型天道碑,碑身刻满残缺符文,正是当年未能飞升的古修残魂所化。叶天瞬间明白,此兽是被天道碑异变吸引,将他误认作入侵者。
“符印,引天道之力!”叶天低喝,双手结出在天道碑中看到的上古印诀。符印光芒大盛,竟与巨鲸咽喉中的小碑产生共鸣,无数金色符文从符印飞出,融入小碑的残缺处。巨鲸发出痛苦的咆哮,庞大的身躯在海面上翻滚,掀起的巨浪足以将沿岸山脉夷为平地。
“不好!”叶天感受到巨鲸的垂死反扑,其体内合道期巅峰的力量正在暴走。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引动体内被符印唤醒的合道之力——这股力量如烈火烹油,虽能短暂爆发,却会对经脉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剑来!”
竹剑自动出鞘,与符印的金光交融,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青金色剑光。叶天握住剑柄,将合道之力灌注其中,朝着巨鲸的眉心斩去。这一剑蕴含着天道至理,竟让周围的空间都出现了短暂的凝滞。
“噗——”
剑光精准刺入巨鲸眉心,却未能将其斩杀。巨鲸眼中闪过一丝人性化的哀求,张口一吸,将符印与叶天同时吞入腹中。黑暗瞬间吞噬一切,叶天在粘稠的胃液中运转灵力护住心脉,竟发现巨鲸腹内别有洞天——中央悬浮着一座由无数残魂组成的祭坛,祭坛中央插着一柄断剑,剑身上刻着“九天卫”三个古字。
“原来如此,你是九天之门的守护者,却被残魂反噬。”叶天恍然大悟,符印此时竟化作光点,融入断剑,断剑瞬间爆发出璀璨光芒,残魂组成的祭坛开始崩解。巨鲸发出解脱般的嘶吼,腹部裂开一道缝隙,将叶天与断剑一同吐出。
海面上,巨鲸庞大的身躯逐渐透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唯有那柄断剑悬浮在叶天面前,剑柄处刻着一枚与他符印相同的天道符文。叶天握住断剑,能感觉到其中蕴藏着守护九天之门的使命,以及……一段关于九天之上的破碎记忆。
“找到你了,天道钥匙的持有者。”
冰冷的声音从天际传来,只见九道流光自仙山方向飞来,每道流光中都端坐着一位身着云纹道袍的老者,他们眉心都有一枚天道印记,正是来自九天之上的“天道卫”,每个人都散发着合道期巅峰的威压,为首者更是达到了半步仙人的境界!
“半步仙人……”叶天心中剧震,这已是修真界能触及的极限,距离真正的仙人境仅一步之遥。他握紧断剑,符印与断剑共鸣,让他勉强能抗衡这九人的威压,但也仅此而已。
“交出天道钥匙,可免你形神俱灭。”为首老者伸出手掌,天道印记发出吸力,竟要强行夺取叶天怀中的符印。
叶天眼神一厉,知道退无可退。他将断剑插入地面,双手同时握住符印,体内合道之力再次爆发,这一次,他不再压制,任由力量攀升至合道期巅峰,甚至隐隐触及半步仙人的门槛!
“轰!”
恐怖的威压以叶天为中心扩散,海面瞬间冻结,天空雷云倒卷。九位天道卫脸色微变,他们没想到一个下界修士竟能爆发出如此力量。为首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袖袍一挥,九道天道锁链飞出,缠绕向叶天四肢百骸。
“破!”
叶天低喝,符印与断剑同时爆发出万丈光芒,形成一道巨大的剑轮。他双手握剑,将所有力量灌注其中,朝着天道锁链斩去。这一剑蕴含着他对剑道的全部感悟,以及符印中的天道之力,竟将九道锁链同时斩断!
“不可能!你明明是下界修士!”一位天道卫失声惊呼。
就在此时,断剑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插入海面,竟硬生生劈开一条通往海底的通道。通道尽头,一座由天道符文构成的门户缓缓开启,正是九天之门!符印化作流光飞入大门,大门瞬间闭合,只留下一道细小的缝隙。
“抓住他!不能让他进入九天!”为首老者怒吼,九人同时出手,天道之力化作囚笼,欲将叶天困住。
叶天深知这是唯一的机会,他不再保留,将体内所有能调动的力量全部爆发——这一次,他感受到了超脱级力量的冰山一角,虽然只是一瞬,却足以让九位天道卫的攻击停滞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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